**局中局:苍天在上
一边说,王慧兰接过了围巾,扔回了床上。师娘的这个动作,在杜秋萍看来,更像是在抢。上次来的时候,她只是偷偷地从围巾上取了一段纤维,这一次是想再验证一下,她不相信象师娘这样的人,也会干那些让人不耻的勾当。当杜秋萍再次把目光停留在师娘右手那三只工伤形成的残甲上时,她的心里便有了一种撕裂般的痛。
试验的结果让她相当的失望。她在听王慧兰东拉西扯了一会儿后便告辞离开了。既然听不到想听的话,还在这里停留个什么意思呢。尽管是这样,她还是强忍着复杂的心情“拥抱”了师娘。
………………
市委大院家属楼,政法委钟书记的家,钟霞正在自己的闺房里焦急的徘徊着,保姆柳艳送进来的饭菜,她一口也没有动。吃不下,一点儿也吃不下,回国这么多天了,她还没能和丈夫姚海亮见上一面。
那天钟霞刚一下飞机,便被海关扣下了,她还以为是自己携带了什么违禁品,也就没有太在意。但海关的工作人员既不检查,也不放行,就这么和她耗着时间。
她是一个温和的人,但也不得不发了脾气。她发现,几个海关的工作人员不管她如何地大声吵闹,只会站在一边一遍遍地说着对不起。直到海关的陈处长匆匆地赶到,委婉地向钟霞表示他们这也是上支下派,实属无奈之举时,她才意识到,问题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果然,半个小时后,有人来接她了。这几个人她虽然叫不出名字,但都见过,应该是市纪委的人。钟霞知道丈夫现在被关在纪委,和这些人走也许会见到丈夫,便跟着几个人上了车。直到这些人把她送回家,她才知道中了计——她被母亲修亚琴软禁了。
当她“质问”母亲为什么不让自己见丈夫时,母亲的回答很简短,
“不适合。”
也许是看出了女儿想要说而没说出来的话,修亚琴戴上了老花镜,踱到了镜子前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又盯着女儿看了一会儿,
“不行,不要说了,这么做也是你父亲的意思……”
当她看到母亲把目光停留在那些文件上聚精会神地看时,她明白,母亲已经把单位的工作带回了家,目的就是要看着她。看来,她插翅也难飞出家门了。
钟霞原本是想给父亲打个电话求援的,当她听到母亲说“软禁”她正是父亲的主意时,心一下子凉到了底。她了解父亲,父亲不轻易说话,既然决定了的事情便不会更改了。
钟霞决定退而求其次,不让见面,至少还可以打个电话吧。但打电话的事是不能让母亲知道的,如果知道了一定还是不允许。
让她高兴的是家里的电话居然可以拨通丈夫的手机。但当电话打过去时,每次都是刘叔叔和蔼的声音,这让她有些抓狂,但却丝毫没有办法。
又是一个不眠的夜晚过去了,早起在闺房里徘徊了一圈的钟霞拿起了桌子上的电话,
“老公,我是晓霞啊……”
“你好,晓霞啊,我是你刘叔叔,找海亮有什么事啊,我可以给你转达……”
“老公,别骗我了,我知道是你,我想你……”
“这孩子,我是你刘叔叔,你找海亮有事的话我可以转达……”
“有事,有事……给我买包卫生巾送上来……”
钟霞几乎是呐喊着说完最后一句的,然后便把话筒摔在了地上。她有些窒息,向后一仰,便栽倒在了床上……
保姆柳艳在第一时间发现小姐出了状况,迅速地报告了修亚琴。十分钟后,市中心医院的王副院长带着医生、护士到了现场,简单的处理之后,钟霞被火速送往了医院。
经过了专家们的检查会诊,钟霞的身体没有大碍,刚才的状况可能是情绪过度波动导致的暂时性休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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