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你最近有情况!”
黄烨先开口的时候,我正坐在凳子上,而她们仨以一个我不能逃跑却又松散的方式坐着。
我上次说什么来着,她们这样看,真的很像校园霸凌。
“呵呵呵。”我笑了几声,觉得还是老实交代好了:“我好像,脱单了。”
她们三个纷纷露出了不一样的表情,震惊,意料之中,猥琐,但最后这些表情都十分默契地全部转化为质问。
仍旧是我们的黄烨先开口,她对我挑眉问:“谁?贺媛?”
我摇头:“不是。”
赵洁伸出食指指着我:“学长!”
我抽嘴角:“不是。”
我咽口水,阻止了她们的发问,道:“那个,她现在不在本市,我等她回来了,请你们吃饭。”说完我的眼神扫了她们一圈,对她们嘘声:“我们,呃……帮我保密啊。”
我本意是不要声张,毕竟师生恋这种东西,传出去影响还是很差的,况且我和景翊还是同性。
但显然她们的理解,更不靠谱。
迎清忽然站了起来,弯腰一把抓住我的手,一副老子什么都知道的样子,说:“有,妇之夫?”
我:“哈?”
赵洁的思想也跑偏了,大吸一口气:“小三?”
黄烨拍拍我的肩膀:“可可,你,你好自为之吧,不要破坏别人家庭啊。”
我:……
我不知道我的对象是有妇之夫和景翊,那个能让她们更惊讶一些,最后我还是没说,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午饭后,景翊那头下了飞机,她一开机便给我打了电话,几句有的没的后,我把早上的事情告诉了她,毕竟她也是当事人,说完后,我问:“可以让她们知道吗?还是我们要一直保密?”
景翊在那头笑了笑:“为什么保密,我不能见人吗?”
“不是啦。”我笑。
还不是怕你介意,不然像我这样的人,恐怕是会把这事昭告天下的。
她那头忙了起来,没几下就把电话挂了,我打开微信给她发了条等你回来后,便把手机锁上。
此刻我正坐在宿舍内部小客厅里的桌子上,快要6月的阳光从毫无遮挡的窗户洒了进来,我看着地上的一片光,伸手过去,用手的影子做了个兔子的形状,从框的这头,爬到那头。
几分钟后,觉得自己挺无聊的,于是打开手机,给贺媛打了电话。
她那头接起后,开口便道:“怎么没问我睡了没?”
我呵呵呵地傻笑,说:“那你睡了没。”
贺媛:“行了行了,我都打过来了。”
我:“呵呵呵。”
贺媛:……
“你笑什么,啥事儿啊。”贺媛问。
我对着地板,又做了一次兔子,问:“你在干嘛?”
贺媛回答我:“做作业啊,下午要交了。”
我又笑了几声:“带着耳机啊。”
贺媛嗯了声:“是啊。”
我又呵呵呵:“什么科的作业啊?”
“编程的。”她答完后,喂了一声,问:“程可可,你什么毛病,发生什么事了?”
不愧是我5年的网友,咋这么了解我呢。
还没等我回答,赵洁忽然开门进来,我嘴里的话顿时吞了进去。
她看了眼我现在的样子,对我挑了好几个眉,嘴里还带着啧啧几声,说:“我来放个东西。”
她说完,把手里的暖水宝放进了柜子里,暧昧的样子看着我的手机,忽然一个健步冲过来,对着我的麦喊:“妹夫!你好啊。”
喊完也不等她的妹夫回应,咯咯咯地逃跑了。
贺媛问:“妹夫?什么妹夫?”
我戳戳睡衣的衣角,小声道:“我和景翊在一起了。”
贺媛听后,足足停顿了五秒,接着对着麦用惊人的声音,喊了声:“卧槽!”
虽然是脏话,但话里却带着十足的笑意,听着我也开心了起来。
我忽略了细节,把前因后果告诉了她,而她那头,从我叙述开始,整个过程都在咯咯咯地笑,还是不是地发出哇哇天啊的声音。
“老子要被你们甜死了。”她说完这句话后,我听那那头传来了熟悉的音乐,不到半秒,便能猜到是La Vanlle。
“天啊,现在听这首歌感觉完全不一样了。”贺媛怪笑了几声:“你之前给我安利的时候,我就随便听听没当回事,哇,这首歌这么甜的吗?!”
我笑。
是啊是啊。
她啧了几声,问:“话说,景翊怎么知道你会吉他,你要是不会,那不是很尴尬?”
我嘿嘿一声。
高一她来我家给我补习时,就看到了家里的钢琴和吉他,一开始我们不太熟,她也只是客套地问几句,渐渐熟了之后,她对我的吉他忽然感兴趣,说想学。
再后来,她告诉我她可能没时间捉摸这么复杂的东西,说她买了尤克里里,问我是不是会简单一些。
“所以呢?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吗?”贺媛有些迫不及待。
我笑了笑:“当然有,往下听啊,再再后来。”
再再后来,景翊问我,能不能找个机会让她选一首喜欢的歌,我弹给她听。
“哇。”贺媛感叹:“这么有历史味啊。”
她咳了咳,发出疑问:“那要是如果,你忘了这件事呢,岂不是很尴尬。”
我咯咯咯地笑了几声:“景翊就厉害在,她猜我不会忘了这件事。”
于是乎,我把手链这件事,也告诉了贺媛。
“她猜到了我那时候就喜欢她的事了。”
贺媛那头:“我!的!妈!这么,这么心细,这么会撩的吗……”她呜呜了几声:“我都要爱上她了。”
虽然语气平淡,但回想起来,这整件事确实奇妙的很,几乎是环环相扣,要是我们两个中的其中一个,忘了或是故意忘了某件事,那么那天晚上就不会那么顺利那么完美。
她给我吉他,说:“La Vanlle。”
我说:“啊?我不会。”
卒。
和贺媛通完电话后,突然好想景翊。
地上的那一方阳光已经移动了位置,快要消失不见,我看着它被压成菱形的样子,发起了呆。
发着发着,脑袋里全是景翊。
于是乎,我拿起手机,给她发了微信,我:我可以想你吗?
我以为她在忙,至少得等个几分钟,但没想到,她很快就回我了。
景翊:可以
我:好想你啊
我:那你想我吗?
景翊: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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