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扫完十五间牢室后,已经到了晌午。
白袍青年早已离去。
看他脸色铁青怒气冲冲的模样,显然并没有得到任何宝物。
这些精妖又不是傻瓜,明知道就算给了他宝物,他还是会克扣灵水,谁还会给呢?
人性贪婪,永不满足。
这些精妖深知那名青年的性子,如果再给他宝物的话,等待他们的,将会是无穷无尽的逼迫和索要。
所以,他们宁愿死,也绝对不会再满足他的。
早上清扫完了牢室,下午就没有什么事情了,只需要傍晚去每间牢室查看一番就行了。
夜子初没有去吃午饭,而是独自来到了瀑布下的山洞中,继续修炼。
傍晚时,杂役们吃过晚饭,便回到了住处。
张熊四人愁眉苦脸,不敢太早回去,怕被那新来的新杂役使唤和欺负。
他们并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是却知道,他们的南哥怕他。
既然连外门弟子南哥都怕那小杂役,他们自然也跟着怕,怕的莫名其妙,怕的百思不得其解。
四人正在竹林里瞎逛时,雷浩南脸色阴沉地找了过来。
看见四人时,雷浩南的脸上露出一抹尴尬之色。
今天他总算听到了消息。
夜子初修为被废,丹田被毁,被发配到守望峰做杂役了。
那位他曾经崇拜和畏惧的夜师兄,不仅成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还从一个人人羡慕的精英弟子,变成了一个低贱的杂役,将再无出头之日!
想到昨晚的卑躬屈膝和胆战心惊,雷浩南的心中,顿时感到屈辱之极。
特别是当着表弟的面,丢了那么大的人,他又是耻辱,又是恼怒,又是怨恨。
那少年昨晚故意没有说破,故意让他出丑,实在可恶!
“表……表哥。”
张熊见他脸色阴沉,不禁身子一颤,想到昨晚突然被他暴打的场景来,连忙哭丧着脸道:“表哥,我马上回去,一定会好好服侍那位夜师兄的。”
这句话,就像是一道响亮的耳光,打在了雷浩南的脸上。
“住嘴!”
雷浩南怒喝一声,扬起手掌,就准备给他一耳光,顿了顿,又忍了下来,咬着牙道:“狗屁夜师兄!昨晚我是被那小子给骗了!张熊,走,你带着人跟我去找那小杂役,看我不弄死他!”
张熊睁大眼睛道:“表哥,你……你……”
雷浩南眼睛一瞪,怒道:“少废话!跟我去找他!昨晚的耻辱,今晚表哥帮你双倍讨回来!”
见他如此态度,其他三名杂役立刻又兴奋起来。
“原来南哥昨晚被骗了啊,我说呢,一个小杂役而已,南哥怎么会怕他。”
“走,南哥,咱们一起去弄死他!”
“那小畜生,昨晚让咱们跪地道歉,还让咱们给他打洗脚水,今晚咱们要全部讨回来!”
在雷浩南的带领下,四人再次重振雄风,气势汹汹地向着住处赶去。
此时,夜子初刚回到房屋,正躺在床上,看着手心发呆。
他如何也想不通,早上丢掉的那颗蓝色水滴,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雷浩南带着四人,威风凛凛地进了小院,想了下,抬手道:“你们先在院子里等着,待我进去好好折磨他一番,让他像狗一样跪着爬出来!”
有些话,有些事,是不能让他们听到和知道的。
张熊四人停在院中,满脸兴奋地道:“好,咱们就在院里等着那小子!”
雷浩南深吸一口气,“砰”地一脚踢开了房门,然后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老虎没了爪牙,还有何惧怕?
他进了房屋,看着躺在床上的少年,满脸冷笑道:“夜师兄,小弟听说了一个消息,不知是真是假,特来向夜师兄你求证一下。”
夜子初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道:“说。”
雷浩南走近了几步,满脸讥讽地道:“听说夜师兄丹田被毁,修为被废,如今成了一个清扫垃圾的小杂役,是也不是?”
顿了顿,他又叹了一口气,满脸虚伪地道:“哎,小弟是真的不相信堂堂的夜师兄,会沦落至此,真希望这个消息是假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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