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干伟心说玛勒格碧,不就割个稻子,这也难得倒我。想着,他一心想在李静眸面前表现表现,就更加来劲道:“行啊,赌什么?”
刘喜就露出一脸流氓相,学着林俊鸟的派头,摸摸鼻子道:“赌钱没劲。这样吧,谁输了谁就去甜水寨,裸奔跑一圈!”
“一口唾沫一个钉,说定了!”
“注意,我是代表我俊鸟兄弟。开干!”
“你代表谁,关我少东家屁事!就你这花花货,身子早在女人肚皮上掏虚了吧?”在那摆弄打谷机的苗小逢抽冷子插了一句,随即,他就话锋一转道:“屎壳郎,你不是我少东家的对手,趁早乖乖投降!”
刘喜窝火道:“死鸡叭狗腿子,你再叫我声屎壳郎试试?你睁大狗眼看看,老子哪里像屎壳郎啦?”
“哈,你全身上下都像屎壳郎!我就叫了,你来咬我啊。”
刘喜忽是笑了起来:“疯狗咬我一口,难道我要咬回去?一边呆着去,妈蛋!”
李干伟一直保持开干的姿势,见他俩个吵嘴,腰都酸了,呛声说:“林少,赌不赌?”说完就瞪了苗小逢一眼,火大道:“你个狗日的死东西,闭上你的狗嘴吧!”苗小逢最怕少东家发火,少东家一发火,他急忙闭嘴,屁都不敢放一个。
就这样,这俩奇葩富二代甩开膀子就干开了。李干伟急于在心上人面前表现,一上场,就使出了全力。只听见嚓嚓作响,传来一连串急促的收割声。反倒是刘喜,那家伙不急不慢,使力均匀,所以,一开始他落到了李干伟的后面。
李静眸割了有三米远,她直起柳腰,擦了擦额间的汗水,扭脸见到李少割过的稻田,哭笑不得道:“李少,你能不能割整齐点呀?你看看后面,倒像是猪啃过一样!”
一句话逗得刘喜差点没笑破肚皮,李干伟也嘿嘿的讪笑起来。苗小逢不满道:“青眸妹子,你光批评我少东家。姓林的屎壳郎,他又好到哪里去啦?他不是猪啃,而是老鼠咬的!”
李静眸忍不住咯咯大笑起来:“林少,你也没好到哪去。”
“李妹妹,俺们是城里娃,都没干过这活。能把稻子割下来,很不容易了。你包涵包涵!”
李少也跟着求情道:“青眸,我们第一次干这活。你要求适当地降低点,啊!”此时他割了二米不到,已经气喘如牛,出了一身的热汗。后背的衬衫都黏住了皮肤,湿漉漉的怪难受。
就算是这样,当着心上人的面,再苦再累他也得忍着了。兜眼见刘喜就快追上来,李少快马加鞭忙活起来。只一会儿,他就累得气喘吁吁,渐渐地,腰眼就疼起来,两条胳膊好似快要僵住了,一阵阵的传出酸麻的感觉。甜水寨的早晨,太阳刚刚升起,都不怎么热,他全身就给汗水浸透了,只见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上、脸上、脖子上流下来,汇成一条条小溪,向下漫延着。
这时,苗小逢忽然着急嚷嚷起来:“少东家,屎壳郎快超过你了,加油,快点!”
李干伟直起腰身,回头一瞧,顿时就傻了眼,只见刘喜不知什么时候,跟他并驾齐驱上了。这小子别看速度不快,但他发力均匀,明显是意在保存实力。见状,一向傲骄的李大少这下不敢轻敌了,说声:“我跟你拼了!”甩开膀子,发出急促的收割声。李静眸不时回头看一眼这两个富二代,嘴角不由的挂起一抹开心的笑容。
到三米远的时候,刘喜已经超了李少。五米、八米……刘喜遥遥领先,话说他前些天过的流浪汉生活,那苦头不是白吃的。倒把他吃苦的精神头锻炼出来了。李干伟越是贪快,就越是绊脚,只急得他那个奇葩保镖一阵气短,那脸黑成了砚台的颜色。
刘喜笑得连眼睛都看不见了,在前面显摆:“李少,我甩开你几条街啦,哈!”
李干伟匆忙擦了把热汗,喘气道:“林少,你别得意。谁能笑到最后,还不一定!”这个李干伟,别看他过着锦衣玉食的富人生活,他的血管里面,却流淌着李家坚韧不拔的精神血液。只见他紧咬牙关,慢慢地沉住气,不急不躁,渐渐的就上道了。随即,他跟刘喜的距离开始一点点缩短。
只不过这李大少毕竟没吃过什么苦,距离是缩短了,他有拼搏的精神不代表他就能赢。在缩短到二米远的时候,刘喜已经抢到了稻田的尽头,当他割下最后一颗稻穗,李大少这一局算是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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