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筱然看了眼被自己打下来的刀,又瞥了眼还在震惊中的安然,“你也就这点本事嘛,有本事你拿一把瑞士军刀往脖子上砍啊,一个小小的水果刀,演什么戏?”
她的语气有些没好气,其实,她本来不想打掉她的刀的,她就是特别想看看安然会怎么做,看看她会怎么出丑……
但是她害怕,害怕安然真的一狠心割了下去……那样的话反应最激烈的肯定是皇潇爵,最后伤心的也只能是她自己。
安然怔了怔,稳了下情绪,恢复了平淡高雅的模样,“现在真正在演戏的是你吧,莫筱然,你明明很惧怕,在用这种方式逃避!”
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依旧一副心高气傲的姿态,甩了甩直发,绕过莫筱然走出了病房。
安然一离开,莫筱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沮丧地瘫坐在病床上,脸上的浅笑霎时消失。
安然说得对……她就是惧怕,如果不是因为惧怕,她之前满可以不进来,在门外悠然地等着皇潇爵开口说爱她亦或是不爱她,而不是进来打断他们。
如果不是因为惧怕,她也没必要好心好意地打掉安然手中的刀,满可以笑容满面地催促她赶紧自杀,而不是仅仅简单地讽刺安然一句。
皇潇爵睨了眼坐在床沿哭丧着脸的小人儿,邪肆一笑,大跨步走去,将她摁倒在床上,深邃的褐眸直直地与她对视,“刚刚为什么给她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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