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真的是?”宋应升惊讶的无以复加,话还未说完,就被李自成给打断了。
“嘘宋先生,此处不是说话之地,以后有的是说话的机会,先进村休息吧。而且,屈吴山根据地的诸多事宜,以后还要多多仰仗阁下,帮忙打理一下。”李自成笑吟吟地说完之后,一个侧身,右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百转千回之下,宋应升想到了许多,来之前,在终南山停顿之时,看到的一幕幕,印象太深刻了,百姓与兵卒相处的非常融洽,即便是那里的官员,也是没有什么架子,平易近人,对百姓客客气气。
经历过一番打听,从三弟宋应星那里了解到,终南山那个村落实施的官员制度,与金陵大会上的那个李自成提出的观点如出一撤,百姓不仅具有监督的权力,还决定着官员的任免与升迁。
毕竟,民众的满意度如果没有超过五成,就不能留任,有被罢免的危险;如果满意度没能超过七成,就不能升迁。
最为关键的是,行政与刑法被剥离开来,官员只有行政权力,治理根据地的日常事务,却没有审案、判案、抓人的权力。如此一来,那些官员就不能威胁到百姓的安全与人身权益。
边走边行间,宋应升的脑海里闪过这些念头,更是客气地询问李自成,屈吴山这里是否像终南山那边一样,也实行那样的官员考核,吏治制度。
得到肯定的答复之时,宋应升兴奋地难以自抑,胸中蓦然腾出一股莫名的干劲,立即像李自成保证,一定会将屈吴山根据地打理得井井有条,各种物质的抽调与搭配得当。
夜晚,李自成的茅草屋之中,马信就坐在对面,前者更是不解地问道:“马信,我不是让你在南京待着吗?负责招揽各种人才,打进复社的内部,联系那些具有新思想的文人墨客,偷偷将他们弄到各个根据地,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马信“嘿嘿”一笑,仿佛没有听出话里的责备之意,嬉皮笑脸的答道:“老大,咱们在南京的秘密据点刚刚起步,还未成型,还没法实施渗透的任务。不过,你尽管放心,秘密据点正在建造,按照你的吩咐,在李府的四周,以各种名义,又购买了十几套宅子,并让人修建地下通道。以李府为中心,将那些宅子暗中联系起来,方便日后联络那些志同道合之人。”
李自成沉吟了一下,认可的一点头,随即再次沉声说道:“那你怎么又跑这里了?”
“老大,是这样的,李过去了京城,准备在那里建立情报网。而终南山根据地再次行动,开始在附近的山脉中建立新的根据地。如此一来,几乎就没有什么人手护送宋先生来屈吴山。”
“你也知道,从终南山到这里,危险重重,宋先生又带着这么多的粮食。即便是只走荒野,不进城,但也有很大的可能,遇到其他的起义部队。现在这个时候,粮食堪比黄金,如果被哪个匪盗盯上,很有可能粮失人亡。所以,无人可派之下,我就自动请缨,护送宋先生过来。”
听到这里,李自成阴沉的神色才缓和了许多,刚想要说什么,却见马信献宝般的说道:“嘿嘿老大,告诉你个好消息,太华山根据地的兄弟,在澄城附近发下了一座硫磺矿,储量虽然不多,但也有几万斤。”
闻听此言,李自成脑海里的不快全都消失不见,高兴不已,忍不住的确认道:“真的吗?消息来源可靠不可靠?”
“当然是真的,非常可靠!而且老大,宋先生带着那些洋人还去澄城的那个硫磺矿偷偷勘探过。不然,我也不会这么说,那个硫磺矿的大概储量。”马信重重的点头,十分肯定的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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