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李长茂讲述各个根据地的发展,收留的那些百姓如何安居乐业,如何拥护李家军,李自成就心生满足之感,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没白做,对于将来更加有动力。
凡是家有三子之人,必送两人进入李家军预备队。即便是家有一子,一旦根据地处于危险之时,亦或是李家军有需要,只需一个征兵令,就会毫无不犹豫的将独子送入军中。
当然,百姓之所以拥戴和支持李家军,不仅是根据地的各个惠民政策使然,令他们格外珍惜这片乐土,还有根据地的军人政策。
凡是烈士家属,若是孤儿寡母,亦或是子女战死牺牲的老人,都会有根据地的衙门给予重点照料,老者能够养其老,孤儿寡母不必为将来的生活而担忧。
所以,上战场的士兵无论是为人父母,还是儿子丈夫,都可以从容离去,可以放心的在战场之上厮杀,去拼命,毫无后顾之忧。
说到这些事情之时,李长茂的声音略带哽咽之意,之所以如此,不仅是发自于内心的感动,更多的是欣慰,为那些进入李家军的战事感觉值!
毕竟,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年代,给朝廷当兵,莫要说父母妻儿子女有人照料,即便是当兵应得的粮饷也是时常拖欠。相比之下,李家军的士兵简直就是太幸福了,宛若在天堂之上,亘古未有之。
在根据地的父母妻子儿女有人照顾,还有每个月的粮饷定时发给家人。
因此,即便是李家军的士兵外出作战,长期不归,也不用担心生活在根据地的家人。何况,在根据地的每家每户都有几亩薄田,日子肯定过得不错。
不久之后,李长茂将这些讲完之后,话音刚落,李自成却突然问道:“对了,李先生,咱们在各个根据地是不是都有私塾?是不是每家的孩子,无论男女,都进入了私塾读书识字?”
李长茂楞了一下,不解李自成为何如此一问,目露茫然之色,但还是老实的张口答道:“嗯,每个根据地或多或少都有几个私塾,确保根据地的每个孩子都能读书识字。而且,进入私塾的标准正是按照老大你的要求,只要到了年龄,无论男女,都要进入私塾学习。”
语气一顿,李长茂似乎想到了,进一步的又补充道:“目前为止,各个根据地的日子越来越好了,每家不必再为衣食住行而担心,相应的,对于对待儿子女儿的态度上,也没有太大的差别。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凡是家有儿女的,都舍得送孩子们去上学。何况,咱们收取的学费并不高,就算是最普通的家庭也能承担。”
“而且,咱们的私塾采取老大讲得奖学金制度,只要在私塾里的学习成绩在前三名,都有奖学金。”
李自成耐心地听完对方讲完之后,这才继续说道:“李先生,据你所知,咱们所有的根据地加在一起,进入私塾的适龄儿童大概有多少?”
李长茂这下子被问住了,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老大居然会问这么小、这么细的事情。大大小小的根据地足有四十五个,每个根据地的私塾数量也是不一,多的有七八个,少的也在三四个左右。而且,每个私塾的学生数量也不一,这让人怎么回答?
何况,李长茂只是根据地的负责人,而不是私塾的院长,怎么可能知道所有私塾的学生数量?
不过,在李长茂一愣之际,张口不知该怎么回答之时,李自成也没有继续追问,似乎也没有想要从李长茂那里得到答案,面露意兴阑珊之色,自顾自的继续说道:“李先生,据我所知,你派到照顾桂英之人,董如兰的儿子孙云球聪明伶俐,年纪轻轻,仅仅五岁,就表现出了惊人的记忆力,学习极好,不仅获得私塾教书先生喜爱,还深得那些西洋教书匠的认可,尤其是对制作玻璃方面的书籍,格外感兴趣。”
“嗯,老大,你说的不错,确有此事。”李长茂本能地连连点头,回应了一句,心里依旧是疑惑不已,不解地问道:“老大,确有此事,其中有什么问题吗?”
“呵呵没有问题,反而是好事。”李自成微微一笑,一脸的意味深长之意,转而继续说道:“李先生,是这样的,我准备建立一个少年班的私塾,重点培养这些特别聪明的孩子,将他们从各个根据地集合在一起,分别教以汉人之学和西洋之术。”
“少年班?”李长茂喃喃自语了一句,脸上依旧是茫然之色,迟疑了一下,再次问道:“老大,你的意思是?”
很显然。李长茂的疑惑不仅是表现在李自成想要表达什么,更是不明白“少年班”这个新名词又是什么意思?
李自成的脸上始终挂着轻松之意,笑眯眯的不答反问道:“李先生,撇开儒学不讲,你怎么看进入中原的那些洋人传教士?”
此刻,李长茂完全被弄蒙了,完全不懂李自成的意思,说了一连串那么多的奇言怪语,让人很是费解。
尽管如此,觉得满脑子的浆糊,李长茂还是直直地看着李自成,略微思忖了一下,片刻之后,郑重的答道:“嗯老大,根据我从宋应星、徐正明等人了解到的,以及个人的所听所见所闻,凡是能够进入中原的洋人都很不简单,几乎每个人的学识都很渊博,不仅精通中原的文化,就连他们所带来的书籍和西洋之术,也很博大精深,几乎颠覆先前的认知。”
“而且,这些洋人虽然志在中原传教,宣传什么天主教、耶稣之类的神明,但他们之中的大多数人都是身兼朝廷的官职,主要是在钦天监编撰与修改新的历法。”
“李先生,不止如此吧?”李自成眨了眨眼睛,适时打断了李长茂的讲述,插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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