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的下午,远在淮安府的湖嘴舟中,朱由崧的住处一片祥和的气氛,处处弥漫着喜悦的气息,卢九德更是拿着一封信,兴奋地说道:“世子欧不,应该是皇上,咱们终于等来了这封信!”
然而,朱由崧却是满脸愤恨之色,冷声说道:“这有什么好高兴的?从这封信不难看出,史可法与钱谦益那些官员有多么的反对本世子,不想让本世子登上皇位!”
朱由崧越说越生气,一张脸都阴沉了下来。
“哼~这个史可法真够可恨的,早就听说他极力的反对本世子,没想到他会如此诋毁我的名声?”如此污蔑于我?居然还罗列了反对我的七大理由,说什么本世子昏聩糊涂,不忠不孝,恐难主天下,真是可气、可恼、可恨!
“哎~皇上,事情不可这么看,虽然这封信的内容十分气人,全都是污蔑于你,但却代表着极大的意义,意味着总督马士英彻底倒向了咱们,支持你为皇。”
卢九德连忙制止了朱由崧,并转移了话题,更是安抚道:“相比于皇位,能够顺利登基,其他的一些风言风语又算的了什么呢?”
“不行,登上皇位之后,我一定要斩了这个可恨的史可法,灭一灭那些东林党人的嚣张气焰,让他们再也不敢污蔑和诋毁本世子的名声。”
看到朱由崧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如果不弄死史可法,就不能顺心里的那颗憋闷之气,卢九德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暗自叹息一声,不得不提醒道:“皇上,切莫忘了,如今的南京,大部分的官员都是东林党人士,如果轻易斩杀了史可法,很容易引起南京官场的巨大震荡,乱军可还在北面虎视眈眈,威胁着南直隶呢?”
“难不成,还要本世子咽下这口恶气不成?”
朱由崧本能地反问了一句,心里顿时着急了,更是不甘的说道:“如果不杀史可法,就难消我心里的那口气!”
卢九德难做了,忽然间,似乎想到了什么,眼前猛地一亮,谄媚的说道:“皇上,一旦您登基以后,势必要召集南方各地的驻军,云聚于这南直隶,抵御乱军。到时候,朝廷势必与李自成的大军有一场大战,皇上你只要给史可法一支军队,让他冲锋陷阵,挡在最前方,嘿嘿嘿”
卢九德话语戛然而止,奸诈的笑了起来,使得朱由崧一愣,转瞬就反应了过来,接着也大笑起来。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骚乱。
“我是从南京城过来的有急事要立即减卢公公快放我进去快去通禀”
声音断断续续,很是杂乱,模糊不清,顿时破坏了屋里的欢快气氛,朱由崧更是不满的喝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何人如此大胆,胆敢在外面喧哗、吵闹?”
“嘿嘿嘿皇上切莫动怒,让老奴出去看一下!”
卢九德陪着笑,连忙安抚了一句,虽然声音很杂、很乱,模糊不清,但他还是敏感地扑捉到“南京城”三个字,立即就向外走去,步履匆匆,显得很是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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