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士英的府邸,众人聚集在书房之中,或焦虑,或不安,或平静地交谈着,百态尽出,一股淡淡的惶恐气氛在弥漫,在影响着众人的情绪。
“马阁老,乱军已经越过了外郭城的城门,驻扎在十里之外,越聚越多,根据探马来报,目前为止,两个方向的乱军加在一起,至少有十万之众,朝廷的大军能挡得住吗?能守得住这南京城吗?”
忻州伯赵之龙刚一说完,保国公朱国弼不无担心的也说道:“而且,这些可不是一般的反贼,不同于八大王那些乌合之众,他们的战斗力极为彪悍,就连朝廷数十万大军都奈何不了的鞑子,他们一口气就斩杀了十万之众,朝中还有人能够与其对战吗?”
“哎两位大人,此言差矣!”
诚意伯刘孔昭毫不客气地反驳两人的言词,一挥衣袖,更是闷声说道:“鞑子虽强,但却是强在露野之战,不善于攻城,反贼亦如此,南京城城高墙后,储备充盈,只要据城而守,紧闭四门,不与其正面交战,又能奈我何?”
“而且,反贼虽多,但我军也不少,加上正在征调的民夫,至少可以集聚二十万人守城。只要凭险而据,固守本心,依仗城坚之利,足以抵御数十万大军的攻城。”
很显然,刘孔昭的一番言词起了作用,即便屋子里多是文臣,不懂兵事,但也知道一个浅显的道理,攻城之战,最为消耗兵力与钱粮,只要守方坚守不出,城池足够兼固,二十万大军就可以抵挡得住四十万人的攻城,乃至于更多!
这个时候,马士英没有再闭口不言,轻轻点头,赞叹道:“诚意伯说的不错,只要咱们先不乱,稳住阵脚,就能守住这南京城,挡得住乱贼的铁蹄。当然,只要南京城还未陷落,就要不断征调民夫,充盈到城防营之中。”
在另一座府宅之中,总兵田雄、马得功、邱铖、张杰、黄明、陈献策六人聚在一起,秘密谋议着。
“各位将军,咱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马士英那些人说得好听,什么与南京城共存亡,暗地里却是,早就把妻儿老小送出了南京城,转移了家产。”
“田将军说的不错,咱们不能听马士英与阮大铖那些人的胡咧咧!那些小人,可以说得到了无尽的好处,吃得满嘴流油,却未分给咱们一点好处,凭什么让咱们替他们卖命,巩固既有利益?”
“马将军说的不错,该当如此,咱们应该早做打算,另谋出路了。”
钱府,书房之中,尚书钱谦益、大学士王铎、都御史唐世济也在暗中谋议,商量着后路。
“各位大人,咱们都是多年深交之人,彼此熟悉,钱某就直言不讳了,在我看来,如今的南京城,一旦大顺军攻打而来,根本就守不住,能够坚持一天,都是最好的情况了。”
在钱谦益停顿之时,大学士王铎立马点头附和道:“不错,南京城根本就没有一点守住的希望,又如何像马士英说的那般,静待勤王之兵?”
“如今的南京城内,到处都是乱糟糟的,大顺朝的细作早就潜入了进来,神出鬼没的出现在城里的各个地方,到处张贴和抛撒宣传单,使得城内流言四起,蛊惑民心,致使民心向背。”
都御史唐世济却是一脸义愤填膺的样子,气鼓鼓的紧跟着说道:“不止这些,都已经这个时候了,大顺军都快兵临城下了,南京城朝不保夕,皇上居然还有闲心摆酒席,看歌舞,选贵妃,真是让人心寒啊~!”
“哎各位大人,你们都不知道,外面的人都怎样说皇上,那是一个难听,居然还起了一个不雅之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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