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娥手里还捏着那片破碎了的、锋利的蚌壳片,垂头丧气的说:“划花了脸干净,他们朱家总不会娶个丑八怪回家吧。”
李玉娇三两步已是走了过来。
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禁有些触动。
前世的她,逼于无奈,也曾用尖利的簪子狠心划花了自己的脸,这才免了被逼着接客厄运。
现在看看眼前的堂姐,她又何尝不知道,这十几年来她过的是怎样的日子。可为了谢鹤江,她几次三番的算计自己也是事实。
便也没好气,一把夺了她手上的蚌壳碎片扔在了脚底下:
“朱屠夫强给他儿子要了门亲事来,堂姐你这么聪明,难道以为他们看的是姑娘家的脸吗?不过是要传宗接代,管你脸上有疤没疤,到了定下的日子照样来接人,你把脸划花了也不过是白费力气。”
李娥一听这话,身子一下子软倒在地上。
她趴在泥地上,眼泪止不住的噼里啪啦的往下掉:“这难道就是我的命吗,我生下来如果就是为了过这样的日子,当初还不如不要生出来的好,累的我娘难产丢了性命。”
李玉娇听她这话,心里闷闷的说不出来的滋味。
谢鹤江眉头也是紧皱。
杜俨之则是喃喃着道:“自古后娘就没个好的,这么听着倒是怪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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