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娇闻言,双眼一亮:“你居然愿意教我?”
杜俨之扭了扭眉毛:“为什么要用居然这个词。听你说的那些话,我觉得你在这方面挺有天赋的。既然是老天爷给的天赋,我们凡人又怎么好辜负呢?”
“谬赞了,”李玉娇笑着垂了垂头,然后又抬头对杜俨之说,“只是我听杜大夫说过,杜家的医术传男不传女,而且也没有女子为医的先例。”
“是啊,”这一点杜俨之毋庸置疑,但他不赞同。
他有些轻蔑的笑了一声:“我认为,既然没有先例,那么我们就自己造啊。你知道吗?就是因为没有女医,很多女子得了病碍于礼制,身体肌肤上出现了症状都不能去给男医瞧,这样后果很直接,那就是坐着等死。”
说到这,杜俨之显得有些激动:“包括女子生产。但凡女子生产,去给她们接生的都是些上了年纪的稳婆,她们十之八九完全不懂医,凭的就是那一点经验,一旦产妇出血或者出现其他意外状况,极有可能命丧黄泉,多的是一尸两命这样的例子!而这样的情况发生之后,一般的丈夫是不会允许男医对产妇进行望闻问切的。”
杜俨之说着,目光灼灼看向李玉娇:“所以你想,假如有女医,能多救多少女人的性命啊!?”
李玉娇听的出杜俨之话中的义愤填膺与愤懑不满。
她也看出了杜俨之其人胸襟之广阔。在他的字里行间,担忧的是全天下的女性。
这样一对比,李玉娇忽然觉得自己很小家子气。
她想学医,最初的目的只是想下次不要误伤自己的家人,只是想以后自己能给娘亲调养身体,只是想不要跳大仙的随便在人身上划口子。
李玉娇忽然有些感动,扬起头定定看向杜俨之,目光里充满了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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