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治而亡。”杜俨之长出一口气,“如果当初我没有产生因为他是我爹、是我师傅,我就不能忤逆他这样的想法……也许我坚持,那个病人就不会死。”
“那天我也是,在他门前跪了一夜。他没有答应我的请求,但我还是跟着我现在的师父一起走了。”杜俨之说着,眼圈已然泛了红。
李玉娇见他如此反应,微微一怔,小心问道:“那个病人是?”
“是我奶奶。”杜俨之握紧了拳头,“那颗肉球长在的她的胸口。我爷爷走的早,我家世代行医,等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杜俨之垂下头,偷偷抹了一下眼角:“我爹是我奶奶最疼爱的孩子,我是我奶奶唯一的孙子,我们一个家里两个大夫,她疼的时候也没想过叫我们去看看、去摸摸。你说这是为什么?因为男女有别吗?可我爹小的时候不就是她奶大的吗?”
杜俨之的声音已经有了一丝哽咽。
李玉娇没有听到他再说一句话,再叹一口气,可是却看到他口中哈出的白气。
她想轻轻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但是想到男女有别,可是一想他刚才说的那番话,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她还是轻轻在杜俨之的肩头拍了拍:“都过去了。”
杜俨之轻微颔首,等再抬起头的时候已经将脸上悲伤的神情收拾干净了,他一笑,脸上还是会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
“嗯,你放心吧,我我这次回去会好好劝劝我爹。再不济还有我呢,你可以跟着我学!”
李玉娇见杜俨之终于露出笑脸,也忍不住笑了。
杜俨之知道自己刚才说的太多,而且有些失态,便道:“你在这里烤火,别到处乱走,我去找找大哥。”
“嗯。”
李玉娇闲着没事,就把谢鹤江的大氅拿起来从头到尾顺了顺,上面的灰尘和渣子也细细的拍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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