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求粉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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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蔓儿笑着对张氏耳语了几句,张氏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那还真值当试一试,我说那,我家蔓儿做事心里最有谱了。”张氏点头道。
不过要晒蚶子肉,首先得把蚶子肉从蚶子壳里挖出来。这将近百斤的麻蚶子,可是不小的劳动量。
晌午趁着干活的空隙,连蔓儿、连叶儿和连枝儿先挖了差不多一斤的蚶子肉出来。蚶子吐了半天加一整夜的泥沙,中间换过两次水,因此蚶子肉里面已经非常的干净了,连蔓儿又去菜园子里,割了半篮子的韭菜回来。
等五郎和小七晌午从私塾回来,饭桌上就多了一道炒的香喷喷的麻蚶子炒韭菜。
春末夏初,正是生发之际,麻蚶子炒韭菜是既美味,又顺应节气的一道养生菜。
赵氏和连叶儿也留下来一起吃了晌午饭。虽然上房也买了蚶子,但是那多半盆的蚶子,挖出蚶子肉来,那么一大家子人,轮到赵氏和连叶儿,也就是尝个味道。在连蔓儿家,她娘俩却可以随便吃。
“那麻蚶子,是秀娥嫂子张罗要买的。秀娥嫂子自己还出了钱。”一边吃蚶子,连叶儿一边告诉连蔓儿道。
“秀娥嫂子出了钱?那吃的时候咋分?”连蔓儿问。
“以前咋分估计还咋分,就是秀娥嫂子能多吃点,她不怀着孩子那吗。”连叶儿道。
“老连家的门风要变了。”张氏就道,“我和她三伯娘那时候,怀了身子,啥都和平时一样。我们也傻,不知道自己张罗点吃的。她姥姥后来就跟我说,后悔把我嫁这么老远,这要是离家近点。想吃啥还能跟她说。”
“娘,你这是吸取你自己的经验,才把我姐定的这么近吧。”连蔓儿就笑道。
“那是。”自家人说话,张氏也没什么顾忌。
“枝儿这婆家我看人挺好。以后肯定不会委屈了枝儿。”赵氏就道。
“嗯,家兴他娘是不错。”张氏点头道,看赵氏不怎么夹菜吃,就又忙道,“她三伯娘,你多吃点菜。咱这回蚶子买的多,往饱里吃都没事。……叶儿。你也多吃点,别外道。”
“四婶,我吃着那。”连叶儿就道,“我和我娘也就在四婶这能吃着蚶子,家里买的,我们是吃不着。我奶他们肯定是今天晌午吃蚶子。”
庄户人家,难得吃一点好的,一般都是选人都在的时候吃。
“要是晌午吃。你和三伯娘是吃不着,可二伯、三伯、二郎哥、三郎哥他们不也吃不着吗?”连蔓儿就道。
自从赵氏来铺子里干活,也在铺子里吃饭后。她回家吃饭的时候,周氏分给她的食物就更少了。
“家里口粮不够,再说咱家有啥好吃的,你再那铺子里多吃几口,就啥都有了。”周氏还曾经对赵氏这么说过。
再后来,连叶儿在铺子里吃饭的时候多了,周氏对连叶儿也是如此。恨不得她们娘俩在铺子里吃一顿,就顶三顿,回家不再吃饭。
按连家惯常为周氏开脱的话来说,这并不是周氏心眼不好。周氏只是心眼小,想为家里节省些口粮。
周氏舍不得媳妇和孙女吃,却还不至于不给儿子和孙子们吃,尤其是里面还有连守义和二郎,人家还都在山上干活给家里挣钱。
“那还不简单吗,奶肯定得给留菜。等傍晚吃饭的时候。就留那一盆,肯定得摆咱爷那一桌上,我和我娘轮不着吃的。”连叶儿道,“这也不是第一回了。”
连蔓儿哦了一声,明白了。
吃过了晌午饭,连守信将一桶桶的麻蚶子都提到铺子外面一棵大树下,张氏、连蔓儿、连枝儿、五郎、小七都搬了板凳,拿上盆碗,出来坐到树下开始挖蚶子肉。赵氏和连叶儿也没有走,留下来帮忙。
挖出来的蚶子肉,就被连蔓儿放在草垫子上,放在太阳底下暴晒。
临近傍晚的时候,等五郎和小七又从私塾回来了,一家人背后的蚶子壳已经聚集成了一个小丘。连蔓儿就拿了一个小盆给小七,又数了几枚铜钱给他。
“去豆腐坊买三块豆腐。”连蔓儿对小七道,“咱晚上吃蚶子炖豆腐。”
小七欢呼一声,抱着盆子就跑了。
“慢点,小心点脚下头。”张氏在后面不住地喊,“买完直接拿回家,不用过来了。”
“哎,知道了。”小七答应着,跑远了。
蚶子肉都挖完了,连蔓儿捡了一小盆留作晚上吃,其它经过这半天的暴晒,已经半干,都收进铺子里,打算第二天接着晒。
晚上一家人又包包地吃了一顿蚶子炖豆腐,就聚集在一起闲话家常。
“那些蚶子干……”连守信就提起了蚶子干的话题。
“爹,这些天,你有没有觉得咱家炒菜做汤啥的,都比以前好吃了?”连蔓儿开口道。
“是啊,前几天我不就说了吗。咱这开了铺子,别的先不说,你娘和你们这炒菜的手艺,就明显见长。就枝儿定亲那天的菜,和正经厨子做的不差啥。”连守信就道,很为妻儿的本领自豪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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