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求粉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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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连蔓儿听说连继祖要用钱,不由得睁大了眼睛,“他要用啥钱?”
“说是要买啥卷子,还要去县城,说是有啥大儒、宗师啥的来讲学,以文会友啥的。”连叶儿努力回忆着她听到的话,“昨个儿继祖哥从私塾回来,就和大伯一起,跟咱爷说的。我在旁边听见了,也听不太懂。反正,就是大伯和继祖哥都说,卷子啥的都挺重要,这钱花了,明年继祖哥就有可能考上,要是继祖哥不买这卷子,不去县城听讲课啥的,别人去了,人家别人就赶在继祖哥前面了。”
“大伯和继祖哥说,至少得一吊钱,省着花,将将够用。”
连蔓儿对现在的科举并不是很了解。她只知道,连继祖这些年的书,也算没白读,已经通过了县试和府试,明年可以直接参加院试。如果通过院试,连继祖就将成为连家继连守仁之后的第二个秀才。
而五郎从未参加过考试,明年要先参加县试。当然,如果顺利,接下来就是院试,再接下来就可以和连继祖一起参加院试了。
不过,这也就是连蔓儿自己心里想想,她是一直督促五郎念书,但却不想给五郎太大的压力。五郎今天十三岁,如果能在十五六岁的时候中秀才,在这个年代,就算是很早发的。
其实连继祖今天开春的时候,是可以去参加院试的。但他没去,说是过去一年家里发生太多的事情,他的学业受到了影响。要好好地念一年的书,明年再去参加考试。
怎么觉得连继祖要买卷子和去县城,很像她前世那个时候,考试之前买模拟卷子,听实验中学的富有经验的老教师讲课那?
“一吊钱!”连蔓儿啧啧叹道,“那这个钱。咱爷给了没?”
一吊钱,相当于一两银子,这在庄户人家可不是个小数目。以连家现在的条件,得好好凑一凑才能勉强凑出来吧。读书、考科举。果然烧钱,不是一般庄户人家负担的起的。而如果那个读书的人,不体谅一家人的辛苦,不节约的话,就更难了。
“咱爷还没给,好像家里凑不出这些现钱来。吃过饭,咱爷不是把四叔。还有我爹他们都叫过去了吗,我在外屋烧水,听见咱爷和四叔商量,好像是还差些钱,想让四叔跟黄监工说个情,把二伯、二郎哥、三郎哥,还有我爹的工钱,先预支出来。”
“那我爹咋说的?”连蔓儿赶忙问。
“四叔答应了。说他明天就找黄监工试试。”连叶儿道。
连蔓儿歪了歪头,竟然还有这回事,连守信回来怎么没跟她们提那。
连蔓儿想了想。就站起身,走到五郎跟前。
“哥,鲁先生歇下了没有?要是没有,伱去问问……”连蔓儿就将连继祖要花钱买卷子和去县城听讲课的事跟五郎说了。“哥,伱明年不也要考试吗,要是真有用,咱也别落下。”
“是高级班的事?我咋没听说?”五郎就道,“我去找鲁先生问问。”
五郎出去,约莫半盏茶的工夫,就走了回来。
“哥。咋样?”连蔓儿忙问。
“我问先生了,先生说我不用急。他隔几天给我出题目,我写了文章,先生批阅,先把基本功练好。”五郎对连蔓儿道。她们当然不知道,鲁先生还有话没有说出口。说到印卷子,他要拿笔写范文难道还不比那些印卷子的文人强?要知道,印卷子的大多是久试不第的文人,还没听说又进士肯降尊纡贵去做这个行当的。
“就是要买卷子,也不急在这个时候买。”五郎又继续说道,“继祖哥要参加院试,现在还不知道考官是谁。就是现在出的卷子,大都是旧的,要明年年初,才有新卷子出来,那时候想买咱再买。”
连蔓儿想了想,也就大略明白了。这应该就相当于高考,每一年的趋势不同,只有临近考期,才有比较靠谱的风声露出来,那个时候押题、背范文神马地,才最合适。
“那听课那?”连蔓儿又问。
“鲁先生说,他从来没听说过,还有这样的事。”五郎就道。
“开课骗钱糊弄人的?”连蔓儿立刻警觉地道。在她前世,以、某某优秀教师任教、某某考前补习班什么的名头骗考生的钱和时间的,也不是没有。
“鲁先生说,他没来过咱们这,他知道的地方,都没这样的。”五郎就道,“反正,鲁先生说,把该读的书读透彻了,做文的功夫做到了,这才是根本,让我不用分心去想别的。”
“嗯,嗯。”连蔓儿连连点头,她其实很认同鲁先生的说法。
但是连继祖现在要买卷子,要去听课,她们是不好说什么的。毕竟,万一人家明年没考上,那责任算谁的?
连蔓儿这边嘀嘀咕咕的,张氏就看见了。
“说啥那,嘀嘀咕咕的?”张氏就问。
“娘,”连蔓儿就又走到张氏跟前,压低声音说了一番话,“娘,这事我爹跟伱说了没?”
“还有这事?伱爹回来咋没说那?”张氏诧异道。
瞅准一个空档,张氏就将连守信叫进里屋,低声询问。
“这事啊……”连守信就往屋外看了一眼。
张氏就将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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