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周氏是装傻,连蔓儿的心里就更踏实了。
有句话叫做穷寇莫追,同时也有一句话叫做专打落水狗。目前的情形,连蔓儿坚决地选择了后者。
“爷,你老可不能这么说。”连蔓儿从袖子里抽出一块鹅黄色的绸帕子,轻轻地擦了擦眼角,“看着我奶这样,我心里难受。我都这样,要是我爹,我娘,还有我哥我姐我弟他们看到我奶这样,还不定咋心疼那。”
“爷,我奶这个病,得治。”连蔓儿表达完自己的伤心和心疼之后,才放下帕子,利落地吩咐带来的小伙计去请郎中来。
“别,蔓儿,你奶这么大年纪了,也就这样了,还费那个钱干啥。你们辛辛苦苦赚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这一年半年的,在我们老的身上,你们可没少花。我这心里不落忍。”连老爷子就忙阻拦道,“别去,不用请郎中,这是我的主意,别人谁也说不出啥来。”
连蔓儿并没有立刻反驳连老爷子的话,只看了那小伙计一眼。小伙计是个机灵的,立刻就转身出去,往李郎中家去了。
“爷,给我奶看病,请郎中、抓药,这个钱我们出。你老啥也不用操心。这不是别人,这是我奶啊,生了我爹、养了我爹,我奶的恩情,我们一辈子都报答不完。不管花多少钱,也得把我奶这个病给治好了。”
连蔓儿这么说着,就低下头,一把抓住了周氏的一只手。
“奶啊,你放心,我一定……找人治好你。”连蔓儿紧紧握着周氏的手,动情地道,“你老可千万得挺住,你老享福的日子还在后头那。”
连蔓儿一抓住周氏的手,周氏就像是被雷劈了似的,盯着房顶的双眼蓦地瞪向连蔓儿,那双眼睛精光四射,向连蔓儿传达出急剧的惊恐。随即,周氏又飞快地转开眼睛,拼命地挣扎,试图将手从连蔓儿的掌握中挣脱开来。
连蔓儿此时已经说完了话,她放开周氏的手,只当并没有看到周氏刚才的目光。
“我奶病的是真厉害啊。”连蔓儿喃喃地道。
连老爷子移开视线,打了个唉声。
连兰儿一直坐在周氏身边,刚才周氏挣扎的厉害,她很出力地将周氏给安抚下来,接着便满怀期待、又可怜巴巴地看着连蔓儿。
自打连蔓儿进门,连兰儿没敢先开口,她就等着机会,或者是连老爷子提起救金锁父子俩的事,或者连蔓儿先开口询问。可是她等了半晌,话题一直都在周氏的身上打转。
连兰儿祈求地看向连老爷子,可惜连老爷子这个时候正低着头,一下一下地按着太阳穴,根本就没有看到连兰儿投过来的目光。
连兰儿终于忍不住了。她急着要救自己的丈夫和儿子。虽然蒋氏奉命去请张氏碰了软钉子,但是一听说周氏病了,连蔓儿就立刻赶了过来。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连蔓儿一家不会绝情,一切都有机会。
“蔓儿真是个心善的好孩子,随她爹娘,”连兰儿擦了擦泪,望着连蔓儿道,“蔓儿啊,大姑我遭了难……”
连兰儿就声泪俱下地将金锁父子俩被衙抓走,押进大牢,探望都不许的事情跟连蔓儿说了一遍,末了说请连蔓儿帮忙,想法子将人给救出来。
“这个事,大嫂已经跟我们说了。我娘已经打发人,去找我爹和我哥了。”连蔓儿就道。
连老爷子和连兰儿看着连蔓儿,两个人的眼睛都亮了。
连老爷子是高兴,不管到什么时候,不管被怎样的薄待,连蔓儿这一家人始终都是厚道、重情的。
“……识大体,懂事……”连老爷子喃喃地赞道。
连兰儿高兴,则更为直接,是因为很快就有望将金锁爷俩给救出来了。
“不过,”连蔓儿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又开口道,“我哥去的是府城,离的就远,临走的时候,我听他和鲁先生商量,是要跟着鲁先生拜访一些外地的朋友,现在他们到了哪,还真说不清。我爹到是去的没那么远,可这次事情麻烦,不知他在哪个村里,要是进了山,那就麻烦了。”
连蔓儿的一个不过,就如同一盆冰水,瞬间将连兰儿又浇了一个透心凉。
“蔓儿,这人命关天的……”连兰儿忙开口道,
“我娘病着,家里本来就没什么人,这么片刻不停的打发人出去,我们还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人命关天,就那么轻易说的?”连蔓儿顿时脸色微沉,毫不客气地打断了连兰儿的话,“再说了,你家人的事比我奶的事更重要?你家人的命还能比我奶更贵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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