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法眼如炬,还有什么能瞒得过姑娘那。”闫道婆一边行礼,一边满脸陪笑地对连蔓儿道,“姑娘就饶恕了我老婆子这一遭吧……”
“她跟你逗个笑,看把你给吓的。”张氏坐在炕上,看闫道婆如此窘迫,就暗暗地给连蔓儿使了个眼色,不让她再说,一面安抚闫道婆,“快回来,咱们坐着说话。”
闫道婆看看张氏,又看看连蔓儿。
连蔓儿没说什么,却笑了笑。
闫道婆擦擦头上的汗,如蒙大赦,一边看着连蔓儿面色和悦,重新拿起了针线,她才敢慢慢坐回到脚踏上去。
张氏再跟闫道婆说话,闫道婆对答的就不那么流利了。虽然连蔓儿再没说过什么话,却一直没有离开。闫道婆坐在脚踏上如坐针毡。她心里有事,方才连蔓儿刺了她一刺,就让她更加的心虚。
连蔓儿在场,闫道婆就知道很多话不好和张氏说。可是,她偏有些话一定要和张氏说,那边又催得紧,知道沈六很快就会从京城回来,到时候再做手脚,只怕更难,也更难脱干净,因此又有些舍不得走。
“……这几天我那小观里头要做场法事,请太太去……姑娘和太太一起来……”半晌,闫道婆定下心神,陪笑对张氏道,“想必太太和姑娘也都知道,我那小观虽不算大,那一眼泉水在府城中还算有名,许愿是最灵验的。”
“太太家里眼看就要添人进口,正好去许个愿,保佑太太早抱金孙!”
闫道婆请张氏和连蔓儿去她观中,而那句早抱金孙的话,偏又正好说到了张氏的心坎上。张氏就有些心动,不过她还记得连蔓儿曾经劝过她的话,而且,最近家里的事情也确实很多。
“这个……”张氏犹豫着,就看了连蔓儿一眼。
“娘,今早上我爹说要陪你去烧香,你还说事多,分不开身,要等办完了我哥的喜事再去那。”连蔓儿手里的针不停,一面就笑着道,“再说,这就去求金孙,是不是太急了。怎么着,也得等我嫂子进门,到时候娘跟嫂子一起去,不更好。”
“是这个理。”张氏就笑了,对闫道婆道,“你也知道,家里要操办喜事,处处离不了人,这些日子,我怕是都出不了门了。有什么法事,你替我多烧几注香,多供奉几盏灯吧。要用银钱,你就来支领。”
张氏这样说,闫道婆也不好再强邀。
“都听太太的,等法事过了,我再来给太太请安吧。”闫道婆终于起身,告辞离去。
等闫道婆走了,张氏就也拿过针线来,一边做,一边和连蔓儿说话。
“蔓儿,你也别总看她不顺眼。”张氏就道,“她也是个苦命的人,一个女人,要是能在家好好地过日子,谁乐意这么走街串巷的,在人跟前赔小心。你看你刚才跟她说话,把她吓的那个样。”
“她就那样胆小?怕是装的。”连蔓儿就道,“娘,我不是看不上她们这一行人,我是看着她不像好人。你看她坐在那,这一眼又一眼地瞄我,谁知道她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她能打什么主意,还不是怕你。有你在这,她说话都没那么利索了。她这一行人,多少都有点道行。要钱啥的,也是她们这一行人的通病,也不只是她一个这样。”张氏就道,“咱现如今也不在这几个钱上,就当是修好了。”
“你就放心吧,娘不傻。她的话,娘也不会啥都信,娘这心里头有底。她也就是要俩钱,不敢太过,要不,她还咋在这府城里头混!她过来陪娘说说话,正好解闷了。”张氏又道。
张氏心里还是相信这闫道婆有些道行,而且也乐意闫道婆过来陪她说话。连蔓儿只能暗自摇头。
“娘,我就担心你心眼太实,让她糊弄了。这事让人不舒服,钱多少倒是小事。”连蔓儿想着她总有不在跟前的时候,就嘱咐张氏道,“娘,她要让你干啥,你可别瞒着我们。记得有啥事,跟我们商量了再说。”
“那肯定的,我啥时候瞒着你们干过啥了。这个你就放心吧。”张氏就点头道。
娘儿两个说的极好,只不过她们这个时候都忘了事有意外这句话。
…
牙疼刚好,又感冒了,杯具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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