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宋的外戚是云舒最不想打交道的人。但是想想自己早晚也是外戚也没有什么好尴尬的。现在看来宫中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办法瞒住那些想知道的人。
自开国以来炎宋对外戚的态度一直是虚官厚禄不予实权,外戚不得出将拜相。这也是云舒郁闷的事情,如果娶了炎宋的公主,他也会变成炎宋的外戚,变成一个无用混吃等死的驸马都尉。所有的大好前程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合父子之亲,明长幼之序,以敬四海之内是中华传统,然而在炎宋官家出于一定目的,强行将驸马辈分抬高一辈,以祖父为父,以自己的父亲为兄弟,相应的,驸马的名字也进行改动。
这种笑话一般的事情也真实的反映出炎宋的对外戚的管理的严格。但是云舒并没有放在心上,本来他就不打算出将拜相的,他只是想要一个安定的生活,吃穿不愁便可以了。
驸马这个职位最是适合自己,所谓的东华门外唱名也不过是他对自己的一种证明,好歹是研究历史的人,不参与科举实在是对不起自己的知识。
想起最后一堂课上那位睡眼朦胧的学生,云舒真的很想告诉他:学历史穿越以后好歹能生存下去。想到这里云舒不禁苦笑起来,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夜色如水,月光浅浅,路上行人依稀,静儿牵着蕊儿的小手挎着云舒的膀子走在路上,很久没有这么安全的感觉了,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人是她做梦都想拥有的,自己在白莲教的时候无依无靠的为那些穷苦人操劳,以至于让她快要忘记自己是个女人,现在有了一个可以依靠的人,她不禁紧了紧手臂害怕这一切都是个梦。
云舒感觉到手臂传来的紧张,轻轻的拍了拍说道:“没事一切有我!”…………
八百里秦川腹地,渭水穿南,嵕山亘北,山水俱阳,故称咸阳。少年站在咸阳县的门口感慨的望着天下第一帝都轻声说道:“灭六国者,六国也,非秦也。族秦者,秦也,非天下也。嗟乎!”
“无量天尊~云小友为何出此感叹?”
“小头巾又开始掉书袋了呗,文人都喜欢这样,这叫触景生情……”
就在云舒要发飙的时候旁边的中年人感叹道:“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
杨威下意识的转头说道:“你们这些文人就是喜欢掉书袋真没意思……我好像见过你,你是曹家的人?”
中年文士笑了笑说道:“杨指挥真是贵人多忘事,某家是曹仪去年在东京城的樊楼曾经有过一面之缘哦。”
杨威恍然大悟的说道:“哦想起来了!你不是调任耀州观察使了吗?怎么会在咸阳县?”
“曹家在咸阳有些产业由曹诗接管,但是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居然做了欺男霸女的事情,家严嘱咐我把他带回耀州的府邸管教!让杨指挥见笑了。”
在杨威惊讶的眼神中曹仪对云舒说道:“还请云小兄弟见谅。”
摸了摸鼻子说道:“曹观察多礼了,事情过去就翻过去有什么好在提的?云舒正要前去曹府拜会,现在巧遇曹观察真是天意。”
曹仪点头道:“如此真是巧合,我也正要去接家侄,贤侄同往如何。”
“如此甚好,曹观察请~”曹仪也不上车,迈步向城中走去,云舒错了半个身位跟随其后。
杨威莫名其妙的对老道问道:“他们俩是怎么回事?”
“你都不知道我如何知晓?”老道无奈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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