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们中午都听到了那声狼嚎,清清楚楚,这你又有什么解释?”
魏钊不答。一边有人接话道:“要我说,教官他们走了,八成就是与此事有关,兴许是抓狼去了。”
“…”
坐在一旁的何苏也是闷不吭声,只是使劲捣鼓着手机,魏钊好奇地凑了上去。
“何苏你在干嘛,你竟然把手机带出来了,快说说你看到了什么了?”
何苏吞了吞口水,将手里的手机递了过去,眸子里竟有些惊异状态。
“什么嘛?”魏钊接了过来,默默读完后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旁的学生见状,忙问他看到了什么,魏钊于是大声念到,“虎林皮革厂,一间私人工厂,于1987年建立,1997年倒闭,原因是闹鬼而导致的集体休工。在此地死亡人数达到了数十个?!死因不明!”
“什么?”几名女生听到这话,一个个都将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分贝。
而这时另一旁有人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接着道:“魏钊小娘们,你们少吓人了,这世界上那有什么鬼,有也是只有像你一样的胆小鬼。嘿嘿。”
魏钊一听急了,站了起来指着他道:“周钦,你这人是不是他妈有病啊,我忍你很久了,你他娘的嘴巴放干净点。”
“哟哟,你个大学生还想打架不成?老子就是看不惯你这上学还带着男保姆的娘儿们。”周钦挑衅道,摩拳擦掌也站了起来。
就当两人要开始推搡的时候,突然一声尖锐叫声响彻广场!
这可着实地将众人吓了一跳。周钦也吓得心里一个咯噔,脚下再一个趔趄,差点摔了个狗吃屎。不过这一幕众人并没有看到,他们急忙向那处望去,只见一个走在篝火外围的女生跌坐在地上,望着远方颤抖不已。
夏北白牧反应极快,同时神色一凛,单手撑地站起身子后迅速地跑了过去,像两道旋风一般,夏北稍微快了那么一秒钟,扶着这同学先问道:“同学,你怎么了?”
女子指着前方草丛,神色惶恐,颤抖着声音道:“有…有一个全身长毛的狼,不…不对,是人,不…是鬼!!我…我看见了!”
“鬼?”到来的白牧一愣,站起来向草丛巡视了一番,却发现空无一物。
夏北站了起来,正要走进草里,只听身后突然又传来一身大叫,
“山林失火啦,山林失火啦,快来救火啊!”
夏北回身一看,果然看见了森林传来的一片冲天火光,黑烟弥漫探入云霄。
前来报火情的是一名带着无框眼镜的明岚教师,一脸大汗窘迫的样子正迅速召集学生。学生们一听失火,自然义愤填膺地向森林赶去,几名教官这才露了头,原来他们已经集中在森林外围,见到学生后,他们马上分批指挥着所有人取水接水。然而当众人到了山林处,所有人都惊呆了。一切都已经太晚了,大火熊熊漫天升起,这里已然变成了一片火狱,众人提着水桶在森林百米远的地方,又被教官们给拦了下来,这汹涌的火情下,谁知道该从何下手?
浓烟滚滚,火光灼烧刺痛了每一个人的眼!
…
消防车是在半小时之后到的,他们看着这场森林大伙也表示无能为力,最终还是靠直升机降下的灭火剂才得以扑灭。这场大火燃烧了将近四五个小时,烧毁了近三分之一的山林。而约莫凌晨三点,明岚大学的师生们才一个个累的腰酸腿疼,灰头垢面的回到宿舍,许多不洗漱就直接躺在床上睡着了,打起了呼噜。
白牧却是重新洗了澡,才爬上了床。夏北也没有睡觉,却是躺在床上闭上了眼,他在回忆着什么。
一声呼唤打断了夏北的回忆,只听白牧轻声道:“小天,你还没睡吧?”
“没有。”夏北低声应道。
白牧翻过身来,道:“想不到你跑步还挺快的。”
“彼此彼此吧。”
白牧嘿嘿一笑,道:“那个女生说的话,你信么?”
夏北睁开了眼睛,然后半眯着嗤笑一声道:“当然不信,世界上怎么会有鬼呢。”
白牧呵呵一笑,突然话锋一转:“我说的不是今晚的那个女生,我说的是陈泠,她说她见过你,你信不信?”
“…,不信。”夏北回道,他扭头一看,发现了对面上铺还有些绿幽幽的暗光,他不由轻声道:“何苏,你怎么还不睡觉?”
何苏听见夏北叫他,立马从上铺趴了起来,然后向夏北伸了伸手上的手机。睡在下铺的白牧先接了下来,先自顾自的看了起来。
五分钟后,夏北终于忍不住问道:“上面写了什么?”
白牧这才递了过来。
墨绿的幽光下,夏北轻轻念到:
“1996年8月。何健文,男,44岁,北省人士。文化程度,小学。职业:是虎林皮革厂家畜蓄养工。
报案内容:虎林皮革厂命案十起,死因为野兽撕咬,据何建文陈述,凶手是名狼孤(狼孩)。
报案陈诉:1993年春,皮革厂陆续发生非自然死亡事件,其中何建文管理的家畜时时发生失踪和无故死亡的事件,厂工也在山林处发现了野兽出没的迹象,于是众人兴起相约百人一起出山寻猎,果然在森林后发现狼群。一日的围剿过后,厂工们大胜而归,其中在狼窝发现一名约莫八九岁的狼孩,已然狼化。众人不舍杀,却未报警,交由副厂长圈养以望驯化。1995年秋,狼孩意外出逃,沿途咬死了一名厂工。众人出山寻时,不料放下了森林大火,烧毁了半片森林,最终也找到了烧焦的狼孩尸体。而据何建文回忆,之后的日夜,那匪夷所思的事件又回来了,且是变本加厉。众人竟仍能在午时听见狼嚎不断,有人还曾见过死去狼孩的身影,家畜仍然失踪不断,村里数人发疯,之后尽数死亡。
解决状态:…”
夏北道:“这是公安案件记录,你怎么找到的?而且上面的解决状态居然是未知。”
“…”何苏不答,夏北也觉得自己有些多余问了,只好又将手机给递了回去。
“1995年发生的事情,他们居然拖到了96年才上报?”一人悠悠道。
“那时候出来外地打工的工人都是些农村人,哪知道报什么警啊。”说话的是睡在夏北隔壁铺的一名叫做杨东的大一学生。
又有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是魏钊,只听他道:“不对,厂工里100多号人,怎么会不知道去报警。况且厂里还死了一名厂工,这可算是一件大事了。”
杨东闭口不语了,众人也不开口说话了,何苏也关了手机,气氛就这么地安静了下去。而各人怀揣着不同的心事,慢慢地慢慢地过着这漫长的夜…。
“狼人…”魏钊和何苏各自翻过身去,都不由得将身上的被子捂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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