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讨厌这种人工香气,久而久之就不喜女人接近,更没有什么谈恋爱或是结婚的打算。
但是,他嗅到了一股幽兰之香,淡淡的萦绕鼻翼。
司空珩滞了两秒,然后伸出葱白的修长手指将她给推开了,他清润的黑眸落在了女孩的脸上。
他没有看到全脸,因为白雪脸上戴着一块纱巾。
白雪虽然低着脑袋,但也感觉一道漆黑深邃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她也不慌,迅速伸出小手往脸上抓了两下,做出脸上出了红点的样子。
“那里…刚才好多人往那里跑了。”她惊慌不安的指着后面的方向。
司空珩的目光从女孩的脸上淡定若素的移开,看了手下一眼,“去追。”
他领着手下健步离开。
……
都走了。
白雪勾了一下红唇,那双清冷的翦瞳里顾盼流转出几分危险的妖娆,踩着雪白的小脚丫,她走向前方的电梯。
刚转了一个弯,她脚步一滞。
因为电梯前伫立着一道清润如玉的身影,司空珩。
司空双手抄裤兜里,一直在等她的样子,清贵里透出些许慵懒,见她来了,他微微抬眸,那藏在金丝镜后的清寒黑眸就落了过来,唇角噙出一道讥讽的弧度,他开腔道,“没想到黑玫瑰是这般鸡鸣狗盗之辈。”
原来他早就发现了她。
他一眼就知道她是黑玫瑰了。
白雪抬眸看着这男人,他生的很白,加上俊美的五官,很有奶油小生的感觉。
偏偏他又是天生的贵族,一身清润如谪仙的气息。
“你就是名满天下的司空神医,生的还真是…俊。”
“…”
司空珩抿了一下薄唇,她遮住脸,他只能看到她一双清冷的翦瞳,她的眸子落在他的俊脸上,不加掩饰的打量。
“把黑人交出来。”
白雪拔腿就跑。
她跑了。
这女人很狡猾。
像小狐狸。
司空珩追过去,伸出修长的手指扣住她纤白的皓腕。
女孩反应速度极快,侧身一扭,那皓腕就从他的掌心里溜走了。
他没有打女人的习惯,所以沉了声,“把黑人交出来,我不跟你计较。”
白雪看了他一眼,不理,只管跑。
司空珩清寒的黑眸倏然一冷,迅速抬掌向她的肩膀劈去。
白雪三脚猫功夫,但是灵敏,狡猾,可冷可妖,反应速度极快。
但是她还是打不过司空珩。
这次白雪学聪明了,她根本打不过男人,跑也跑不了,所以她踹开一个房间门,直接躲进了房间里。
“啊!”
房间里爆发出两声尖叫,原来房间里有人,“啊,大变-态!”
房间里两个人骂了她一句,匆匆的穿上衣服,逃似的跑了。
“…”
白雪表示自己很无辜,她怎么就成了“大变态”?
这时她迅速嗅到了一股异香,侧眸一看,房间里燃着一支异香。
白雪小脸倏然一冷,糟了,一时大意,中招了。
她迅速捂住口鼻,但是来不及了。
这时房门被打开,门边伫立着一道清润的身影,司空珩站在那里,清寒的黑眸静静的落在她的身上。
他一眼就看到了她的异样。
白雪看着他,“你…你想干什么?”
司空珩单手抄裤兜里,拿出了手机,“把黑人交出来,要不然我打电话替你叫几个人。”
他的嗓音清润好听,毫无波澜起伏,只不过他是勾唇说这话的。
淡定斯文里将危险做到极致。
白雪在心里将那两个人骂了千百遍,她一双清冷的翦瞳快速的转着,“你让我想一想…”
司空珩侧身就走,边走边垂着俊美的眼睑拨出了一个电话。
白雪突然扑过去,抱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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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后。
司空夫人带着福伯匆匆的赶来了风月酒店,司空夫人怒斥道,“谁?究竟是哪个采花大盗?真的…太有眼光了!”
那扇房间门关着,门外都守着人。
司空夫人搭上门把,扭头面色凝重的叮嘱福伯,“我一个人进去探探情况,你们都守着,不许一只苍蝇飞进来,免得破坏我家司空的清誉和名节。”
福伯一个点头,恨不得将头点到地上去,“放心,夫人,我一定办到!”
司空夫人推门而入。
……
司空夫人走进了房间,大床很凌乱,司空珩坐在床上,清润英挺的后背几分慵懒几分颓废的倚靠在床头,一条长腿直伸着,一条长腿蜷了膝盖,戴着名贵腕表的精瘦手腕搭上面,修长的手指里夹着一根香烟在抽。
他已经穿好了衣服,一向洁癖严重的司空神医每一件衣服都会被熨烫的没有丝毫褶皱,但是现在他身上的白衬衫黑西裤已经显得皱巴巴的了,白色衬衫还没有束进西裤里,他那根黑色皮带挂在床边,一头蹭冷的皮扣坠在了地毯上。
“哎呀司空啊,我的亲儿啊,这么不幸的事情怎么发生在你的身上了?”
司空夫人跑上前,无比关怀的看着司空珩,“司空,快告诉妈妈,那个采花大盗有没有伤害你?”
“这可如何是好啊,你没了清白,我怎么向白家的小姐交代?”
“算了,我看人家白家小姐也看不上你,你是搞不定人家了,妈妈对你没有要求了,你就把刚才的采花大盗给娶了吧?”
“…”
司空珩一个头两个疼,他掀着眼皮看了母亲一眼,然后起身下床。
司空夫人一把拉住他的衣袖,“司空,事到如今,你看开一点,你已经是这个采花大盗的人了,放心,妈妈已经让人调取酒店和道路监控了,一定将这个采花大盗抓回来。”
“就是…”司空夫人戳了戳手,满是期待的小声问,“妈妈是不是要抱小baby了?”
“妈!”
司空珩低了声,不悦的制止道。
司空夫人吓了一跳,悻悻的撇嘴,她不开心的嘀咕道,“人家福伯上个月都抱重孙了,我那些玩牌的姐妹个个都在朋友圈晒儿媳炫孙子,就我什么都没有,还不准我说,生了你这个儿子我究竟造了什么孽!”
“…”
司空珩权当没听见,他将烟蒂掐灭在了烟灰缸里,修长的手指挑起了皮带系在精硕的腰身上,然后拔腿离开了。
“门主。”手下恭敬的跟在他的身后。
司空珩健步走在回廊里,清润的嗓音透出无边的冷气,“传我的令,从即刻起,全力抓捕黑玫瑰,不要伤她,抓活的,送到我面前。”
“是。”手下点头。
电梯门开了,司空珩进了电梯。
电梯门又关上了。
司空珩抵靠在壁镜上,单手抄裤兜里,缓缓敛下了俊眉,那个女人跑了。
她偷了黑人,不就是想制作新型医学疫苗?
可是这个很有难度。
他不相信她有这个实力!
垂在身侧的大掌缓缓拽成了拳,他盘算着怎么抓到她,她身上有纹身,跑不了。
他一定会抓到她的!
……
半月后。
司空珩清润的俊脸已经黑到不能再黑了,因为自那晚后,黑玫瑰就消失了。
好像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黑玫瑰这个人。
“门主。”这时手下匆匆的走了进来。
“说。”
手下抹了一下额头的冷汗,“最新的医学资讯,黑玫瑰研制出了新型医学疫苗,轰动了整个医学界。”
司空珩清寒的黑眸倏然一缩,她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研发出了新型疫苗。
好啊,他以前真是小瞧她了。
他一直都没忘了她。
忘不了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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