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饱了,只觉时疾也好了许多。东方泓从怀中拿出一块金子,放在桌子上,说道:“张老伯,我身上只有这么多金子了,想在你这里住几日,你看够不够。”
张达看见那么一大块金子,眼睛一亮,忙将金子放入怀中,说道:“够了够了!这野店虽小,却也有几间客房,方公子尽管住下。”
张达将东方泓带到一间客房中,说道:“房子简陋,方公子将就些吧!”说着转身离开了。
东方泓见房间中只有一张简陋的床,一脚踏进去激起一阵灰尘,不禁皱了皱眉。
临睡前,张不忘端来一碗药,说道:“方公子,我爹爹见你病了,这里荒郊野外,也没什么药材,这是当地的一种草药,治疗时疾颇有效用。”
东方泓见碗中的汤药黑黢黢,散发着难闻的味道,原本不想喝,又怕辜负了张达父女二人的好意,也只好捏着鼻子喝了下去。东方泓将碗还给张不忘,说道:“有劳张姑娘,替我向张老伯道谢!”
张不忘莞尔一笑,转身出去了。
东方泓躺在床上,闭起眼睛想好好睡上一觉。可是闭上眼睛的瞬间,薛灵便出现在了他脑海里,她会在哪呢?东方泓忍不住想。
那一碗药还真管用,东方泓一觉睡到了天亮。他睁开眼时,太阳升至了中天,只是这客房窗子太小,已然黑漆漆的。他穿上外套,来到野店大厅,只见张不忘正擦着桌子,张达在厨房中也不知在干什么。
张不忘见了东方泓,笑道:“你这一觉睡得世间可真长。”
东方泓向外一望,见已是午时,心中不禁诧异,暗道:“我是学武之人,就算身上有病,也不至于一觉睡到这个时候啊!”想来是自己太累了,便也不多想,说道:“可能是这几个月也没怎么好好睡觉,好不容易有了床,睡得死沉沉的,让姑娘见笑了。”
张达突然从厨房出来,说道:“困了尽管睡去,这里很少来人,只有过往的客商偶尔停下来歇脚。”他放在桌子上几个灰色的馒头,一叠咸菜,一碗没有几粒米的稀粥,算是给东方泓的早饭了。
那一天,整个野店也没有来一个人,可是张达时不时的便要到外面向北望一望,东方泓知道他一定在等什么人,问了几句,张达只是否认。
到了晚上,张不忘又端来一碗药,东方泓喝了药,那一夜睡得仍旧特别死。第二日醒来,东方泓不禁心中疑惑,第一晚算是他身心疲累,那么第二晚绝不该仍旧睡得这般无知无觉。
他越来越觉得张达父女有些古怪,两人似乎都身有武功,却不知为何千里迢迢的跑到辽东来,若说有所图谋,这里天寒地冻,渺无人烟,又图个什么?就算是图财害命,东方泓已将身上仅剩的金子给了他们,第一晚他们想必搜过了身,既然没找到什么财物,第二晚何必又将他迷倒呢?难道是他父女二人晚上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怕他看见不成?东方泓虽不通医术,但与薛灵相识久了,对江湖中的迷药也略知一二,若是张达将迷药下在饭菜里,必定瞒不过他。想来是张不忘的那一碗药里大有文章,他不动声色,心里已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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