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在宿舍外站岗放哨守着的陆屿被冻得实在不行,又轻轻地拉开门钻了进来。
但他没有乘人之危,而是继续老老实实地待在一个可以让叶南希觉得安全的距离里,拿来一件军大衣披着,靠在椅子上坐着。
漆黑的夜里,借着皎洁的月光,能隐约看到她躺着的身影,她背着身,只能看到一个背影,但仅仅是这样的背影已经足够。
他是乡下来的穷孩子,来B市这样的大城市打拼不容易。他娘曾经告诉过他,娶媳妇一定得娶不花哨、踏实的女孩。这样的女孩可以守一辈子。
于他来说,叶南希简直是完美的媳妇人选,如果这辈子能够娶到她,他一定会好好珍惜,倾尽全力去疼她。
看着她,却仍念着她,即便人在眼前,仍然想地辗转反侧。
陆屿觉得自己病了,得的相思病。
这一晚他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的,总之睁着眼看着她,合上脑海里全是她,就这样反反复复,直到实在困得不行,最终睡去。
休息了一整晚的叶南希第二天睡到自然醒,睁开眼的时候看手表,发现时间还早,还没到晨练的点。
窗外的天仍是黑蒙蒙的,她坐了起来,觉得口渴,想喝杯水。
等整个人掀开被子下地后,她才猛地发觉,这不是自己的房间。
昨晚烧糊涂了,记忆断断续续的,她记得自己蹲守在沈浩平的新房外,后来被陆屿抱到他的宿舍。
果然,她站起身,发现衣服还是保持着敞开的状态,昨天酒精擦到一半,她忽然中断,翻身就睡,竟然忘了重新系好排扣。
一边麻利地把扣子系好,一边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喝了两口,她才猛地注意到门边坐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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