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核电站,夜已经很深。
马里奥如约发来了短信,但却说明信片已经找不到了,让沈浩平别再惦记,估计是谁的恶作剧,或者是哪位曾经受过叶娜恩惠的当地非洲人民代替发来的明信片。总之,既然他的国家已经确认叶娜殉职,那便不要再去纠结,往事如烟,让它随风而去吧。
这条信息虽然没有肯定叶娜还活着,但明信片的小插曲却从此像烙下烙印般,在沈浩平的心里永远留下一个坑。
林恩然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有些落地。
当安第斯山进入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夜幕当中去的时候,B市已被一片晨光所照耀。
这些天天气回暖,所以安姿雪一大早便回到军营,帮黎烨收拾几件比较轻薄的外套,以备他平常在医院复健、散步的时候穿,顺带,给他捎上一些书。
上回去他宿舍,她才意外地发现,原来他会弹钢琴,平日里也很爱看书,是个实打实地文青。
而且非常不可思议的是,他居然爱看推理类的小说,尤其喜欢东野圭吾的《白夜行》。
黎烨的办公室内,安姿雪踮着脚尖,徜徉在一整排的书架当中,忽然找到了黎烨的一本手札。
她是言情作家,但当她看到黎烨写的文字时,不禁心中立刻生出对这个男人的怜惜。
{我是荆棘,徒有光秃秃的枝干和满身的刺,而你是荆棘中的三生花,动人的花苞绽放,享受着无尽人的垂爱。我愿卸下满身的刺,哪怕遍体鳞伤,只为能和你一起迎着日光生长;但我不能,人们厌弃的刺,始终在那,会把他们,甚至是你,刺地遍体鳞伤。所以,我选择继续在荒芜中生长,寂寞无边,直至死去……}
一段文字,让本就多愁善感的安姿雪看得心一抽一抽的,她的指肚发白,按在这本泛黄的手札上,转身询问身后帮着一起收拾的男人。
“文彬,这是你们首长的东西吧?什么时候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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