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忌着伤口,她处理的很慢,刚去掉所有的朽皮,侍剑从万木山回来了,沮丧地告诉她没有找到遗落的另一块崖柏瘤。林碧凝失望地叹口气,见侍剑面露自责,便安慰道:“找不到就算了。”
正说着,有一老妈子进来院里,朝她行了一礼道:“少爷,门外有位白公子求见。”
“白公子?”林碧凝转头问侍剑,“我有认识什么姓白的公子吗?”
侍剑想了想,摇摇头道:“没有,少爷。”
林碧凝对来人道:“你回了吧,就说我有事,今日不见客。”等对方下去后,林碧凝让青音拿了一盘点心和一个银锞子给侍剑,侍剑笑着谢赏。
林碧凝手不能使劲,就吩咐侍剑将崖柏瘤劈成小木片,正劈着,刚才的老妈子又来了,道:“那位白公子说,他是来还昨日少爷遗落的东西。”
昨日遗落的东西,难道是另外一块崖柏瘤?林碧凝略一思考,便道:“请他进来吧。”
林碧凝放心不下侍剑在劈的崖柏瘤,吩咐丫鬟们搬了桌椅和茶点,直接在院里见客。那位白公子果不其然就是昨日在万木山见过的骑装公子,不过今日换了身精美的冰蓝色银丝绣仙鹤缭绫大氅,边缘缀了一圈纯白的银狐毛,白玉冠束发,腰间垂着一枚鱼形的和田白玉,整个人透着华贵之气,只是手上依旧拿着不合时节的墨色折扇。
林碧凝在打量白逸的时候,白逸也在打量着她。但见她穿了青葱色流纹绸布披风,竹簪束发,面颊被风吹的红红的,模样清逸俊秀,如何都不能想象对方动手的样子。他率先笑道:“在下白云闲,不请自来,还请林公子不要见怪。”
林碧凝回礼笑道:“不敢,只是你我仅昨日有过一面之缘,不知白公子是如何知晓我的姓名?”
白逸指了指她腰间的香牌,轻笑道:“上都谁人不知千叶莲乃林家香铺的徽记,而能佩戴此香牌的可不就只有林家的少爷了吗?”
“白公子真是过誉了。”林碧凝喜欢这块香牌,便常常佩戴在身。千叶莲虽是林家的家徽,但也并非人人都知道此香牌的真正含义,只一眼便猜出自己的身份,眼前之人眼界不俗,打扮非富即贵,可见不是寻常之人。
白逸从简平手里拿过崖柏瘤,笑着递给林碧凝,道:“这应该是林公子昨日落在万木山的崖柏瘤吧。”
“你认识这崖柏瘤,莫非白公子也是爱香之人?”见对方认识崖柏,林碧凝不免高看一等。
白逸摇着折扇道:“以前在书中见过,也只是知道个名字罢了。”然后让简平把准备的礼物呈上来,歉然一笑,“昨日真是对不住,这是我特意让人准备的伤药和……”
“白公子,外面风大,请到屋里一叙。”院里有小丫鬟在,林碧凝不想自己受伤的事被更多的人知道,不得不打断对方的话,朝她抱歉一笑。
白逸瞬时明白这件事不宜在院里说,便跟着对方来到东次间。
落座后,林碧凝不好意思地笑道:“方才打断公子说话,还请原谅。只是受伤这件事我不想让家人知道了担心,希望白公子能帮我保密。”
“林公子真是孝顺,此事就当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不过,害你受伤终究是我之过,这些伤药和补品你可不能推辞。不知道你的伤现在如何?”
“并无大碍,白公子无需介怀。多谢你的礼物,也谢谢你将崖柏瘤送还于我。”林碧凝让青妙接过礼盒,真诚地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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