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想到白逸的身份,真相究竟是哪种都变得没有意义了。
他若喜欢男子,那她即便真是个男子,也无法同他在一起。他若喜欢的是女子,他们亦不可能在一起。
士农工商,夏央建国后,商人的地位虽有提升,但官商通婚,不仅为官的要被嘲笑是卖儿卖女的行为,商人也会被讥笑攀附富贵。当然,商人送女儿去为官者家为妾的情况倒是有很多,但一来她虽承认对白逸有些喜欢,只是这喜欢还远远不到与人为妾也要同他在一起的地步,二来这是底线的问题,要她与人为妾是断断不能的。至于嫁与白逸为妻这个可能,她却是想都不敢想,
自卑也好,自知之明也罢,重新再活一世,她已经不再幼稚,不再幻想,不再无知无畏了。
故林碧凝要趁着情根未曾深重的时候,将它连根拔起,不再和白逸见面,随着时间流逝,慢慢地,各自将对方忘掉。
草草地用过晚饭,林碧凝挑着灯,连夜仿着画了一幅舆图,第二天着人连同书籍送回远香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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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逸几位姐姐闻知忠亲王府遭了窃贼,纷纷回到王府询问情况,便知晓了他受伤的事。
此时,几个人都在白逸的屋里,围着坐在他床旁边。
静敏郡主随手拿起桌上的红枣,边吃边开口道:“刚见母妃,听她的形容,我还以为你已经奄奄一息,只剩一口气了,如今见你面色红润,瞧着比我都健康。我说,你究竟哪里受伤了?”
“泫儿,不可如此说话。”淑宁郡主责怪地看了一眼静敏郡主,又转头关切地望着白逸,“方才母妃没有明言,云闲你是哪里受伤了?”
“手臂被划了一道,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伤。”白逸指了指右手受伤的位置,面上露出无奈的表情,可怜兮兮地说,“几位姐姐帮我同母妃求求情,母妃不准我下床。倘若真的在床上躺上那许多天,我只怕真的要奄奄一息了。”
静敏郡主捂着嘴笑着开心,幸灾乐祸道:“活该,谁让你受伤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母妃最见不得你受伤。”
白逸将求救的目光投向另外两位姐姐,淑宁郡主咳嗽一声,为难道:“既然是母妃的吩咐,云闲你还是乖乖在床上养几天,就当是宽慰母妃。”
听了这话,白逸再看向雅晴郡主的目光简直可以用哀求来形容,雅晴郡主似笑非笑地瞟了他一眼,道:“终日躺在床上也并非养伤之道,我会同母妃说一说的。”
白逸眼睛顿时一亮,笑嘻嘻道:“那二姐顺便帮我同母妃讲,把我这不准出府的禁令也解除了吧。”
“不行。”雅晴郡主笑得越发温柔,“你若再得寸进尺,方才我答应的事便不作数了。”
白逸听后哀叹一声,二姐向来说话算话,他便不敢再说什么。
正说着,惜佩端着一盅补汤进来,笑着同几位郡主行了礼,将炖盅打开对白逸道:“爷,这是王妃特意命厨房做的当归黄芪乌鸡汤,您快趁热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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