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白逸挥退旁人,跟着林碧凝走到她的房里,合上门,见她直挺挺地坐在凳子上,眼睛盯着桌前的茶杯一眨也不眨。
他倒了杯热水放在她手心里,搬了凳子坐在她旁边,连同她的手和茶杯一起握住,轻声问道:“凝儿,怎么了?”
他的眼神温柔似水,望人一眼就犹如春风拂面,暖日照身,好像泡在热气腾腾的温泉水里,冻得僵化的身子都暖和过来。
白逸与她相识相知才一年多,却视她如珍似宝,而有些人相处十几年,却狠下毒手要她死!
人心可真是个复杂的东西。
眼睛酸酸涩涩,泪珠瞬间凝成,坠入杯盏中“啪啪”作响,茶水四溅。白逸手忙脚乱地擦着泪痕,心疼地哄道:“莫哭莫哭,你要不愿说就不说,我不问了,不问了。”
林碧凝的眼泪越落越凶,却只是无声落泪,一头扑进白逸的怀里,抱着他精壮的腰身,接着宣泄情绪。
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投怀送抱。
她脑袋旁边就是尖尖的桌角,白逸担心她撞到,且客栈的凳子坐着膈人,他干脆将人抱起来,大跨步走到床边坐下,让她横坐在他的双腿上,倚在自己怀里。
身子骤然腾空,林碧凝惊得忘记流泪,待坐在他腿上后,仍旧埋在他的胸前,衣襟潮湿湿的,全是她方才的泪痕,于是她更加不好意思了。
她本不是爱哭多泪的人,怎地和他在一起后便成了小哭包,这几天流的泪竟比她十几年流的还多。
在白逸轻柔的抚摸下,林碧凝渐渐平复心境,头不抬地出声:“好丢脸……”声音闷闷的,还带着鼻音。
“不丢脸,在我面前你想哭便哭,想笑便笑,我只要你做最真实的自己。”白逸轻笑一声,“来,给我的小花猫洗洗脸。”
话毕,他托起林碧凝的脸,一个吻接着一个吻落在那张泪痕交错的脸上,吮去残留的泪水。她的脸渐渐发烫,虽然羞赧,却没有避开,杏眸睁得大大的,专心致志地凝视着白逸。
若是没有杀手追杀,她估计还没有认清自己的心,他们应该也还未在一起。那人若是知道这一举动促成了她和忠亲王世子的缘分,怕是一口银牙都要咬碎掉。
想到这,她弯了弯唇角,笑颜明媚,似清晨含苞带露的娇花,引得白逸忍不住含住她的唇舌汲取芬芳。好半晌,俩人才气喘吁吁地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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