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人死如灯灭,乃世间常情。逝者已矣,生者坚强。叫她别太难过,小心伤了身子。
她很想问,白静知已然逝世那么多年,他为何久久不能忘怀?为何还要娶一个替身做妻子?
时家乃苏城大户,又是萧司令的亲家,前来奔丧的人络绎不绝。萧慕白人虽未到,但挽联已然送到,直系军阀上下大小军官皆送来了挽联,祭奠花圈铺了十里,毫不夸张。
时老太太这一生,共三儿两女,其中两个闺女皆在出生后不久夭折,有一闺女与槿兮之父还是龙凤胎。槿兮也是时家晚辈里唯一的女儿,她又是年纪最小的。所以,老太太尤为宠她。
此次奔丧,槿兮代老太太长女身份,忙前忙后,应接不暇。
老太太下葬前夜,她长跪在棺前数个时辰,一直在默默流泪,时家长辈、平辈的哥嫂们都劝过她,她不听,大家皆以为她是因祖母离去,伤心难过才如此。
殊不知,她贵为司令夫人,心中的凄苦,无法与他人诉说。
“小妹,你再这么哭下去,哭坏了身子,回头萧司令怪罪下来……你这是害我们呀!”长兄时槿楠拍着她的背,沉声道。
槿兮终于抬起头,时槿楠拿着手帕为她擦眼泪,灵堂内,只有他们兄妹俩在守灵。
“哥,你就不担心我哭坏身子?”槿兮哑声,幽怨道。
随着年纪的增长,各自成家后,兄妹情谊也疏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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