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将那些乌黑青丝撩开,露出她没有血色的脸,她眉心紧皱,双唇干得起皮。
“司令……”还未睁眼,便念着他,这下,他哪里还有气,哪还吃味!她心里自然是有他的!
“司令……好疼……”她故意撒娇,掀开沉沉的眼皮。
“乖夫人,我在!”握着她的手,他微笑道,另一只手抚着她半边脸颊,他就蹲在床边。
惺忪睡眼渐渐清澈,亦看清了他的脸,落拓、疲惫,胡渣都出来了,几天没刮似的,扯起嘴角,露出勉强笑意。
“我从军医那给你要了不少止疼药,你吃了应该能好受些!”他又道,唤春妈来,给她端来热水。
他扶着她起来,后背缝合的伤口被扯到,似要挣开,疼得她紧掐着他手臂,一脸痛苦。
从没受过这么重的皮肉之苦,吃了止疼药,过了一会儿似乎没那么疼了,但依旧难受,趴在床上,饭都不想吃。
萧慕白好说歹说,哄她吃了一点清粥,喂她吃鸽子汤,她死活不肯喝一口。
留在官邸的护士端着托盘过来,说是要给夫人上碘伏药水,消毒伤口用的,防止感染。
当她后背的纱布被揭开,露出一条斜着的被缝合线缠着的伤口时,萧慕白的心狠狠一扯,身经百战,受过无数次的伤,此刻,竟被她的伤口吓着了。
记忆中,她的雪背光滑无暇,他最爱趴在她的后方,一边要她一边细细吻那背脊!
斜着的一道红肿伤口,将她的美背毁了……
想着她因为自个儿才受的这么重的伤,他攥着拳头。护士在给她上药,她疼得发出痛苦抽气声,他过去要亲自给她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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