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着头,一身的酒气和刺鼻的香水味,脸颊上,依稀可见口红的印记。她的心,沉了沉,不解地看着那两名墨镜男,他们都是白人。
这时,他们松开刚睁眼的他,萧先生双腿不稳,就要倒下。
“小姐,这位先生你认识吧?他昨夜在我们店里叫了三扎啤酒,叫了四个女郎,共欠我们一百美元!”其中一个男子开腔道,他的话,教她愣住。
脑子嗡嗡的,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这时,保全过来,与那两名男子起了争执,正要动手打起来时,回神的槿兮大声喝止。
她进屋,去拿了钱,交给他们。
“你们将他抬进去!”她厉声吩咐,看着瘫坐在门空的男人,此时,还不信他昨夜真是去嫖了!
可能是被讹诈了吧,为了息事宁人,她才拿钱打发的,一百美元不是小数目。
幸好两个孩子还没醒来,不然以乐儿的性子,肯定打破砂锅问到底!
他被保全抬着放在了他的房间大床上,一身狼狈,衣衫凌乱,背心都不知哪去了,大衣里只穿着一件白衬衫,领带也不知哪去了,露出古铜色的胸膛,上头猫抓一般的抓痕,教她的心沉入谷底!
都是过来人,她自然知道那代表的是什么!
他昨夜当真出去嫖了?!
“槿兮……救我……我不要……”床上的他,嘟囔着,双眼迷蒙,脸颊潮红,像是还没从温柔乡里清醒。
她双手发抖,被气得心脏都在颤抖,见他那难堪的样儿,出了卧室,到卫生间接了一盆冷水,冲进来,不管不顾,朝床上的他的脸上泼去!
“萧正则!你清醒清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嘶吼,眼眶涨红。
这一盆冷水刺激得他,彻底清醒,脑仁疼得快炸开!
他甩了甩头,双手手肘撑着坐起,眼前没了那几个女人的身影,只有她,一脸气愤地瞪着自己,他垂眼,一眼看到了身上的抓痕。
猛地抬起头,看着她,昨夜后来发生啥了,他咋没一点印象了?!
“萧正则!你都一把年纪了,你去那种地方鬼混,一大早被人架回来,我被人索要你的嫖资!你,你是种马吗?!”她气得浑身发抖,恶狠狠道。
床上的他,大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心中也是一沉,那几个恶心的妓女后来是不是对他下手了?!
“槿兮!是,是顾——”
“恶心!”懒得听他的解释,她只觉反胃,丢下两个字,摔门而出!
亏得她把他想得那样高尚、有节操,结果倒好——
她一口气跑下楼,拿着包和外套便出门去了。
她骂他恶心,他也觉自个儿恶心,不管昨晚是不是被算计的,他都觉自个儿恶心,站在花洒下,看着上身那一道道抓痕,他懊恼,以拳头砸墙!
“顾倾城!”恶狠狠地咬牙吼出这个名字,头还晕沉沉,他没法思考顾倾城打的什么坏主意!亦不知那些妓女是否得逞!
——
一上午,她没心情画画,在一楼接待看画的客人还频频出错,想起早上的事,便是一阵反胃,明明气的什么也没吃。他也没找来解释清楚,看来,八九不离十了!所谓,饥不择食!
昔日堂堂的萧司令,如今自甘堕落了!
她知道,他以前都不去青楼这些地方的,没与她成婚前,只有地下情妇,还是歌星,有社会地位的名媛。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