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寻他的江山去了,不要她了!
她赤着双脚站在空荡荡外间,想着他走了,喉咙堵着,眼泪就要夺眶。酒店套间里里外外她都找遍了,不见他的踪影,以为他在厨房做早饭的,找了,没有!
他当真走了,不要她了……
穿着酒店睡袍的她,披着一头青丝,露出半截小腿,赤着一双白皙玉足,拉门把手,转动着,那门怎么也打不开。这更证明,他跑了!我
“萧正则!你个骗子!骗子!”她拼命地拍着门板,一双玉足踢着,气愤地骂着。
骂着骂着,累了,手也拍肿了,双脚疼得麻木,身子沿着门板滑落,她抱膝坐在地上,脸埋进了膝盖里……
想到他昨晚的沉默及后来的反应,她确定,他是走了。他放弃了,觉得放弃一切跟她在一起,很憋屈,很不值得。
往事一幕幕在脑海里浮现……
他当她是白静知的替身,娶了自己。
小产、逃亡、被追杀、剖腹产子……
她真不值得他放弃一切吗?
“骗子……骗子……”满腹的委屈与心酸,她哽咽着,不停重复这两个字。
痛不欲生的滋味,盖过了愤怒。
就好像当初被他撵出国时,一样心痛。他说,要补偿她、爱她的,现在,又丢下她走了……
他对她的爱,不过如此。
——
早晨的纽约街头,上演着快节奏。车水马龙,行人匆匆。
怀里抱着纸袋的男人,因迷路而耽误了不少时间,急匆匆朝着酒店走去。在他等着过马路时,不经意间,看到马路对面,一道女人身影,他怔忪。
一定是看花眼了!
酒店房门是被他从外面锁起来的,刚开门,一股冷风灌入,他皱眉。
一抬眼,就见着对面阳台的落地窗开着,他立刻走了过去。
“槿兮?!”
已是深秋,气温低到了零度,楼层很高,风很大,穿着酒店睡袍的女子,蹲坐在阳台上。她赤着双脚,露出半截我小腿,仰着头,双眼无神地看着天空。
风吹着她的乌黑青丝,在空中飞舞。
她满身悲伤,教人心疼。
“时槿兮!你在干嘛?!”他的心狠狠扯着,心疼地问,声音很大。
她却像没听见,一动不动。他在她跟前蹲下,双手捧着她的脸,她的眼皮没眨一下。
他的心沉到了谷底,眉心纠结,看着如此模样的她,很像是那失心疯的毛病又犯了!
“槿兮,你怎么了?乖,我没走,我只是出去,出去买粮食!”他颤声道,轻轻拍着她的脸颊。她还是像没听见,一动不动,如一尊雕塑。
他立刻将她抱起,进了卧室,将全身冻得冰冷的她,放在床上,拉过被子裹上。
“槿兮!你看看我!我没走!”他颤声道,捧着她的脸,说罢,轻轻吻她薄凉的唇,她还是毫无反应。这样的她,如同当初刚得知顾倾城坠海时一样!
他双手扣着她的肩膀,用力地晃了晃,“时槿兮!你说话!”
难道是顾倾城死了?!
正要起身去打电话问,听到她终于有了动静。
“你骗我……你觉得跟我在一起,憋屈。我不值得你为了我放弃一切……你觉得不值得……”她喃喃道,眼泪扑簌着,大颗大颗地坠落……
她怎么会这么想?!
这些话也教他心疼,连忙摇头,二话没说,将她拥在怀中!
“傻瓜!胡说什么!我昨晚那是一时糊涂!我没那样想!”他紧紧抱着她,颤声道,也自私地有那么一点欣喜。她,是那样紧张他!
她的心神一点一点地回来了,感受到独属于他的怀抱、气息,他的体温,所有的情绪涌了上来,她像个孩子“哇”的一声,痛哭出声……
双臂死死地抱着他的身躯,她全身抖着。
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不停地安抚着她。
“萧正则!你跑哪去了?!我以为……我以为……你跑了!以为你不要我了!”哭得很凶的她,终于说出话来。
合着,她真以为他跑了!
瞧把她给吓得!
“我没跑!是去买粮食了!我找了很久才找到国人开的店,买了些五谷杂粮回来!”他沉声解释,不停地轻轻抚摸她的背。
她还嚎着,这些眼泪,只为他流,也是他第一次见到她为自己哭得这么伤心!
许久,她才渐渐止住哭声,变为小声啜泣。
双眼肿得似核桃,她崩溃的思绪渐渐恢复清明,才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为自己被他吓成这样而懊恼,也为他的擅自出去而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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