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上,对这个侄子确实有亏欠。
但他这辈子除了对她对俩孩子,没对其他什么人说过软话。
至于在纽约时,求杜如墨那一段,早已被萧司令从脑子里洗掉了,压根没那回事儿!
送楚笙到大门口,刚转身,只见她蹒跚着走来,由玉嫂扶着,怀里捧着纸袋,道:“楚笙的衣服,玉嫂给熨干了,忘拿去了。他走远没有?”
他立即接过,将出大门,听到枪声,心中一惊,“快进屋去!”转身对她沉声喝,他将大门关上,拔出手枪,逼着墙角往前去。
她也吓了一跳,没出去添乱,叫玉嫂扶着自己赶紧回主宅去,也边喊人出去帮他。难道是有人刺杀楚笙?
两党还在内斗,刺杀楚笙并不奇怪。
她们将回到主宅没多会儿,萧司令扛着中枪的楚笙进来,看着楚笙那被鲜血染红的衬衫,槿兮的心狠狠一紧,“伤哪了?!”
蹒跚着跟在后头,看着他扛着楚笙去了一楼的侧卧。
卧室的灯打开,楚笙被放在了床铺上,他的手按着腹部的位置,修长的手被鲜血染得赤红。
“忍着点!我叫医生来!”他沉声道,眉头深锁。
苏城才恢复战后重建,哪有医院,外头都是刺客,也出不去。
她大步走了过去,手按在了楚笙那血红的手上,“玉嫂,你快去找些纱布来!”
“我没事……”楚笙轻声道,嘴角强撑着笑容,说话间,倒抽几口凉气,咬牙忍着那痛意。
他的眼里,穿着素雅旗袍的她,坐在自己身边,焦急中不失镇定,不似当年,见他受伤,哭得痛不欲生……
“是!你会没事的!”她坚定道,见他正看着自己,她微笑,目光里流露出心疼。
楚笙这些年也不易。
玉嫂从这府邸老佣人那找来了一卷白纱布,槿兮和她一起,将楚笙腹部的伤口缠上纱布以止血。
等了大半个钟头,才请来了医生,巧的是,那医生正是她多年未见过的莫其琛。他在沪上定居,巧的是,这几天来苏城出差。
没空寒暄,就在房间里弄了简易手术室。
她在门外候着,被萧司令强硬地抱起,送楼上主卧去了,“你的腿才恢复,别太劳累!我去看着,那小子不会有事,安心睡你的觉!”
他说道,下楼去了。
她哪里睡得着,不过,这双腿确实不能再劳累了,感觉肌肉还颤着,一阵阵地紧绷又松开。
半夜,他又上楼来,说楚笙没伤到要害,子弹取出了,昏睡过去了,有莫其琛守着,不会有事。她这才安心,准备休息,见他没躺下的意思。
他说,他还有事要去做,让她先睡,在她额上亲了亲。
她大概能猜出来所为何事,“司令,你要小心呀……咱们再也不能发生任何事了!”拉着他的手腕,她叮嘱道。
“我懂。放心吧,不会有事,赶紧睡!”男人轻柔的声音如涓涓细流,沁入心脾,她也就真的安心闭上双眼,什么也不想,不担心。
他出去了。
大概与今晚楚笙被行刺有关,与两党之间的争斗有关,他这位昔日的大人物,夹在中间要如何调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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