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评价完那几个儿子,略停顿了一下,才又说道:“至于小九嘛,贤德不弱太子,聪慧不弱辰儿,心怀若谷,秉性纯良,又知尊卑、懂进退,是个难得的好苗子啊!”
看着皇帝怅然若失的表情,徐昭仪目光闪了闪,不敢接话,直听到外面二更鼓响,才扶着皇帝洗漱安歇了。
朝堂上风起云涌,姜墨言却也水深火热。那日她回到近卫所,抓着正给她打扫卫生的小公公恐吓了一番,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姜墨言想起刚刚对着凤九天时说的那些话,觉得脸上烧得厉害,躲在屋子里一天也没出门,就连午饭也是让人送进来的。
不过,之后一切都恢复了平静,除了她再次执勤时总被派到外边这个变化外,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对她的指控也没人再提起,她观察过几次,一些重要的情报也并不避讳她。她不知道是自己说服了九皇子,还是他们仍然在试探她。反正她没做亏心事,也就不怕鬼叫门,每次都规规矩矩地办事,不曾出现任何差池。
只有一点,让姜墨言有些欲哭无泪。自从那次打主子事件之后,穆青对她的操练更狠了,终日让她绑着四十斤的绑腿,除了睡觉的时候,无论是吃饭还是执勤,都要戴着,不准解下。
这下子可苦了姜墨言,一天的保卫工作本就很累了,还得戴着两个压腿的家伙,直把她累得每日倒下就睡,再没有时间胡思乱想了。
后来,腹黑的穆念又给穆青出了个馊主意,让姜墨言每天穿着绑腿去跳墙,而且每天要跳一百次。
姜墨言一听就不干了,追着穆念就要打。穆念飞毛腿一般窜出去,边跑边喊:“小墨言,你要欺师灭族吗?居然敢打师叔啦!”
姜墨言一听更气,发誓一定要捉住他胖揍一顿。奈何她一着急,忘记了脚上绑着绑腿,一个飞扑没到位,从两人高的墙上跌下来,摔了个狗啃屎。
几日不见的凤九天刚好走过来,看到了这一幕,差点控制不住要去接她。幸好穆青及时出手,很技巧的挡了一下,才没让她受伤。
姜墨言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拉着穆青的袖子抱怨:“师父,您也不管管,师叔总是欺负我。您要再不管他,徒儿就被他欺负成包子了!”
“包子?”穆青不理解,被欺负和包子有什么关系?
姜墨言委屈的说道:“是啊,‘受气包’嘛,不就是受气的包子?”
凤九天听她无理头的解释,觉得可笑,放纵的哈哈笑起来。旁边的几个小太监也跟着一阵大笑,姜墨言这才发现已经站在门口的凤九天。
本来几日没见凤九天了,她真有点想他。可能是因为那日打主子事件太刻骨铭心了,让姜墨言总是不好意思再见凤九天。凤九天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似乎也在有意避开姜墨言。如果不是姜墨言刚刚的话太过可笑,凤九天严肃了好几日的脸恐怕还会继续严肃下去。
凤九天几日未见姜墨言,心头越来越似猫抓一样的烦躁起来,脚下不受控制的来到近卫所。看到墨言被整得灰头土脸的狼狈样子,凤九天大笑几声,似乎这一天的心情都明朗了起来。
心情变好的凤九天看完戏,没有理会尴尬的姜墨言,直接出了近卫所,准备回去。不知道从哪里溜达了一圈儿的穆念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将一封密信递上来。
九皇子边看信边问道:“络大人的家眷可都安置妥当了?”
“殿下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太子那边绝不会发现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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