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液体泡着姜莫言,让睡梦中的人儿舒服的哼了一声,眉眼都舒展开来。
封腾把亲兵送来的药材倒进热水桶里,然后扶着姜莫言的头,轻轻帮她打理起头发来。
姜莫言的头发很黑很柔顺,虽然有好几天没有打理了,可依旧没有打结和凌乱的感觉。封腾以手为梳,让那丝滑的头发从他的五指间划过,苏苏麻麻的感觉让他留恋、沉迷,让他忍不住一遍遍梳理着。
浴桶里的药材漂浮在水面,遮住了水中曼妙的曲线。封腾掩耳盗铃,假装自己什么也看不见,直到把她的头发梳理的一丝不乱了,他才把她的头轻轻放在桶边上,提起热水慢慢加入木桶中。
等姜莫言泡够了时辰,需要出水时,封腾看着木桶里的水面有些发愣,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因为是战时,整个军营里也找不出一个女人来,而且就算有,封腾也不敢把人叫来帮姜莫言脱衣服,那就等于告诉全天下的人,姜莫言是个女人。
可是,如今怎么办?虽然他认了姜莫言为义兄,一来他不是姜莫言的亲弟弟,二来他们如今这个年龄,即使是亲兄弟都要避嫌了。更何况,面对姜莫言,封腾总是本能的会紧张、会心跳加快、会突然的脸红。他不小了,知道自己这些反应的原因。
现在,面对在水里泡透了的姜莫言,封腾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半个时辰后,封腾涨红着一张脸出了姜莫言的寝帐,跑到外面去吹冷风降温了。
第二天一早,姜莫言终于睁开了眼睛。看着帐内熟悉的一切、体会着身下柔软的棉被,姜莫言舒服的长出一口气,终于回来了!
她坐起身,掀开被子想下床,突然浑身凉飕飕、空荡荡的感觉把她吓了一跳。她一低头,看到自己光溜溜的身子,血一下子涌到头上,惊得她三魂丢了七窍,怎么……怎么回事,她的……衣服呢?莫非她昨天晚上昏迷之时,被什么人给……给办了?
这个认知让姜莫言傻在了当场。虽然她做为一个现代的灵魂,对于女人的贞操看得没那么重,可也不代表她可以接受这种被人随便上的情况。相反的,姜莫言对于因为这种因失身而给今后的婚姻生活带来麻烦的情况很在意,非常在意。
不过,等她见到红着脸的封腾出现在门口时,终于恢复了一些清醒,而且隐约得猜到了一些事情的真相。
封腾见到裹着被子呆坐着的姜莫言,再想到昨晚香艳到让他臆想连篇的场景,不由得顿住脚步,连迈进门槛的勇气也没有了。
还是姜莫言先反应过来,有些尴尬的叫他进来,问道:“我……我的衣服……是你……脱的?”
封腾的脸红着快要滴出血来了,他咽了口口水,半天才结巴着说道:“是……是我。呃不过……不过我……我是……是盖着被子……给……给你脱……脱的。”
姜莫言见他承认了,反倒放下心来。只要不是她所想的那种情况,就都还算是她能承受的范围,毕竟她当年也曾穿着三点式在沙滩上浪过,对于这种因救援而产生的肢体接触也没什么好介怀的。
姜莫言见封腾臊得不敢抬头的样子,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把个正不知所措的封腾给笑蒙了,结结巴巴的看着姜莫言解释道:“你……你别担心,我……我什么也……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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