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大人客气了。听说我的两个亲兵被抓了,本将过来看看,可是有什么误会不是?”
姜莫言说的客气,可话里已经露出了要护短的意思。其实就算她不说,就她亲自到访的行为,已经告诉了京兆府尹,她这个硬茬子不好惹。
京兆尹是什么人?能在高管遍地的京城里坐稳官位,眼睛自然是雪亮的。一个是红到发紫的新贵,一个是即将没落的公府。京兆尹再糊涂,也不会偏向奉国公府。而且这件事儿的确不大,也就是上门滋事,打了几个家奴,在京兆尹眼里,根本就不叫事儿。
他笑道:“这点小事儿,将军不必挂心。刚才是不懂事儿的手下,没问清楚就胡乱抓人,我这就让他们放人。”
姜莫言微笑点头,“那就有劳府尹大人了。”
京兆尹急忙客气道:“将军说哪里话来,本就是下官这里的人没有问清楚,倒是劳烦将军亲自跑这一趟。将军不如进来坐坐,吃杯茶歇歇脚。”
姜莫言很随和的点点头,跟着京兆府尹进去了。
这是一间小会客厅,布置的简朴大气,可见京兆府尹还算清廉,最起码表面看不出奢华之气。
二人落座吃茶,姜莫言这才问起事情的根由。
京兆府尹也是刚刚回来,匆忙间问了个大概其,便简单的对姜莫言说了说事情的经过。
原来是奉国公府报的案,说是有两个人去奉国公府闹事,还打伤了几个家丁。
“我这两个手下也是四品的校尉,并不是无理取闹之人,可说了缘由?”
“本官刚刚回来,还没顾上问。不过听说是去奉国公府要人的。他的哥哥曾在奉国公府当西席先生,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没回来。他老娘在家中苦等儿子不回,后来一病不起,烟了气。听说,还是邻居帮着办得后事……”
二人正谈论着,门外两个衙役带着罗仕勇和伍文宇进了屋子。
二人见到姜莫言,“咕咚”就跪下了。那罗仕勇许是真的伤了心,竟然顾不得场合,落下泪来。
姜莫言瞪了他一眼,骂道:“没出息。遇上事情,不知道来报父母官,倒自己出去乱闯?如今吃了亏,怨得了谁?如今府尹大人回来了,还不过来给大人陪罪?有什么冤屈尽管说,大人奉公廉洁,必会为你们做主的。”
京兆尹挑挑眉,这个姜莫言明是责骂,暗是维护。一张利嘴把他架上去,看这架势,还要让自己给他手下帮忙了。
嗨,谁让人家后台硬呢?摊上了,那就做个顺水人情吧!
想到这些,京兆尹痛快的说道:“将军所言极是,不知道二位因何要去奉国公府闹事?”
因罗仕勇二人也有品阶,自然不必对京兆尹磕头,他抱拳当胸,说道:“大人,此事还要从两年前说起……”
原来,罗仕勇有个哥哥叫罗仕成,是个读书人。因屡试不中,为了糊口,就去做了个教书先生。两年前,罗仕勇回乡探亲的时候,他的哥哥正给奉国公府当西席先生,每月有几两银子可拿,正好养活家里的老娘。罗仕勇又给家里留下好多银两,便回军中去了。
这一次他跟随姜莫言从军中回来,本指望能在母亲身前尽孝。可是到了家中,才看到院子里的荒草已经长到了一人多高。破屋陋舍,根本就是荒废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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