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完毕,还需要经过实战性的结业考核。
考核的内容包括,跟踪特定人士、情报资料的整理与研判读、“境外综合考查”等。尤其“境外综合考查”,就是通过岛外旅游方式,考核特工的境外调查与综合情报获取能力。
经过这么一套的完整训练,培训出来的特工,应该具有一定的情报收集和特种作战能力。但李秀香是陈桂人重点展的特工,竟然这么不堪一击,让李海潮和专家们,感到费解,感到不可思议,并大伤脑筋。
但综合分析后,他们马上就想通了。
蒋介石逃到台湾后,从来没有放弃过对大6的特工战。但派来大6的特工,基本上都有来无回。进入八十年代,招募优秀的特工越来越难,尤其是在当地招募的人员。除极个别思想反动的除外,几乎都是意志薄弱分子、投机分子。
台“军情局”指望这样一批人,在大6收集军政情报,焉有不败之理。想当年风光一时的“军统局”,落到今天这种地步,让李海潮大为感慨。李秀香反水后,竹筒倒豆子一般,主动把知道的全坦白了,还生怕说漏了李海潮不高兴。
陈桂人早年毕业于上海医学院,曾在大6行医。198年携妻女赴香港,在一家企业任贸易部经理。198年5月,陈桂人从大6购买蚕丝运到台湾,被台湾当局无理扣押,并被宣布充公。
陈桂人不服,亲赴台湾交涉。他当时仅是一介商人,不知如何保护自己且毫无防备的他,并不知道接待他的,竟然是台湾“军情局”的高级特工。
他被软禁在军情局,特工们连续一周,不让他睡觉,轮番威胁利诱,说他涉嫌“通共”,要长期监禁。开出的条件也颇有吸引力,只要加入军情局,不仅立功之后,可以恢复自由。而且,他的全家将有移民国的机会。
陈桂人就这样被“军情局”招募,在台湾受到基础训练后,便被委任为中校。他从香港进入中国大6,并出任红星电扇厂副厂长后,迅在香港注册成立红星电扇厂外贸办事处。原义群帮黄吉的部下,先后多人进入外贸办事处。
这些人都在军情局香港站,受到极为粗糙的特工基本训练。当然也有一批资质好的,受到严格的训练。由于业务交流、事业展需要等借口,这些帮众们得以获得正式身份,先后有若干人进入金瓯。
陈桂人还就地展了十余名金瓯各界人士,成为“军情局”特工,收集大6政治、经济、军事情报。其中有多人,因提供的情报有价值,如港口情况、军备情况等,受到“军情局”4-8美元不等的现金奖励。
他们的活动,其实早已经被大6公安盯上。为了麻痹“军情局”,一直没有动手。随着李海潮进入金瓯市,高层便决定将“义群特工案”一并交由186部队,与“灰色别动队案”一起,予以彻底解决。
李海潮在临安呆了整整半个月,没费什么劲,李秀香最后自己表态,要给李海潮当“深喉”。
于是,李海潮告诉李秀香,她的父亲,刚由大队书记被提拔为公社副书记。她的妹妹高中毕业,已经被保送到外贸学校,学习国际贸易。已经抛弃她的前对象赵斌,也表态要与她重归于好。
特别是,赵斌即将从外地,调入金瓯工学院做讲师。而她也有将功赎罪,重新做人的机会。甚至,老帐旧帐都可以一笔勾消。
李秀香虽然生性放荡、水性杨花,但她对家庭的爱是真实的,她对赵斌的爱也是真实的。于是,李海潮只是将李秀香的幸福全家照,让她捧着看了一眼,李秀香这个“特工”,精神就彻底崩溃了。
她与陈桂人的姘居,其实主要是报复赵斌对她的抛弃。她加入“军情局”,也完全是陈桂人床上工作的结果,她根本就没想过后果会是什么。
当天晚上,李海潮祭出“杀手锏”。当赵斌神奇般地,出现在临安警备区招待所时,她才相信李海潮所说的,一切的一切,全是真的。于是,她真的没得选择了。
李海潮刻意安排,让久别后小聚的两人,在临安幸福地生活了几天。他自己则在离开临安前,又将一叠照片交给她,让她主动提供给台湾“军情局”。那是一艘我已经定型的,最新型军舰的海试照片。
……
决定行动后,虞松远当天晚上九点整,提前潜入莫愁园。
夏微提供了莫万英重要信息,因此,他决定在行动开始前,提前安排好夏薇,给她和她不争气的儿子一条生路。莫家运虽然可恨,但也太过可怜,夏微更可怜,他不想斩尽杀绝。
他知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但他并不害怕夏薇会告密。因为,即使夏薇向莫万英报信,以目前两人的关系,莫万英也不会相信她。庄园内安保严密,高手如林,四条大狼狗在院内四处巡逻。莫万英绝不会相信,真有什么世外高人,能闯进他戒备森严的庄园内部搞袭击。
尽管这样做要冒一定风险,但他的同情心开始泛滥。因为,一旦行动,如果夏薇仍住在莫愁园就不安全了。她是莫万英名义上的妻子,案情一旦公布,公安会限制她的行动自由。丧失亲人的仇家,会要了她的命。而莫万英的徒子徒孙,会以为是她告的密而撕碎了她。
他观察了一下,觉得莫愁园没有异常,便悄悄潜入,轻轻跳到楼旁边的大树上,然后来到她卧室的窗外。只见夏薇已经能穿上宽大的裙子,罗圈着腿在室内慢慢走动,他感到稍微宽心。破坏的玻璃夏薇并没有换一块新的,只是在里面贴了一张纸。
虞松远伸手进去将窗户打开,悄声跳下,然后关好窗户,拉好窗帘。夏薇戴着面罩,正在慢走,回过头,却见那个英俊小伙子正坐在沙上,静静地看着她。她大惊,摇晃了下,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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