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放着一个厚厚的红皮本子,打开一看,竟然是“人民行动党”的《党纲》、《章程》、《武装斗争和武装割据计划》等文件,以及“党员”的名册。
本子下面,全是成捆的百元钞票,估量一下,足有四五十万。
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这个狗屁反动组织的菊花,终于露了出来了。经费丢了,别动队可以再抢,或再跟莫万英要。可名册丢了,可就要了他们的老命。虞松远哑然失笑,还搞什么武装斗争,还想弄什么武装割据,就这水平还做春秋大梦,让小爷我尼玛要笑喷了。
可金瓯公安一旦有了这个名册,下面的任务可就相对明晰、再简单不过了。
“啪啪啪”
突然,耳麦内又传出林涛的警报声。
虞松远将砖原样快放好,提着箱子走到正房内,只见院内林涛已经与两人交开了手。三人你来我往,一声不吱,打得很是精彩。虞松远走进院子,连箱子都没放,就要加入战团。
对方原本想抓林涛一个活的,没想到这王八蛋这么能打,两人根本就奈何不了他。相反,他们自己二对一,还处处见拙。便有些后悔,刚才应该偷偷击毙算了。恰在这时,又见从室内出来一人,二人便毫不犹豫地翻上院墙。
林涛正要跟着跃上墙头,虞松远急叫,“且慢,不要追!”
“老大,我知道他俩是公安,是想捉活的,没想干翻他们。”林涛跳了回来,不解地问。
“跟上就行,这是郭峰和他的助手。”
两人纵身跳出院子,顺着那两人逃跑的方向,慢慢地追了过去,一路来到头陀禅寺外。对方极其灵活,以为已经甩掉的尾巴,便直接消失在禅寺之中。
“我留下来保护他?不过你怎么能肯定他就是郭峰?”林涛问。
“不用,白天他不会活动,我们撤!他们的手法,分明是公安。而齐天河的人,已经撤回。金瓯公安,其余并没有队伍在这里。单身带着助手又潜回来,打得有章有法,水平还很高,除了郭峰和他的助手温玉成,不会是其它人。”
……
郭峰回到禅寺,恨得牙痒痒。齐天河太不成熟,半夜时分,竟然开车进镇,在老练的对手面前,岂有不败之理。温玉成归去后,他简单洗漱一下,便躺在床上,再也睡不着了,晚上的一幕又一一在脑中再现一遍。
晚上在小院的对手,会是什么人?从交手看,对方明显手段要高于他,却并没有放出杀手,分明是想逮住自己。他们为什么也会出现在小院?他们在小院内现了什么?
忽然,他的眼里涌上了泪花,难道是中央反恐反暴专家?
别动队、义群帮、各路匪徒、甚至公安内部的叛徒,都把我郭峰当成主要敌人了。要命的时刻,他们绝不会给自己留一丝一毫生路。只有与自己站在一起的反恐反暴专家,才会对自己手下留情!
到底是高手,不露声色,可我们的一切全在其掌握之中。他忽然感到浑身充满了力量,他隐隐觉得,那个隐藏得很深很深的人,那个让自己几年来一直寝食不安、心惊肉跳的人,末日快要来临了。
想到这里,他感到无比舒坦,毕竟年龄不饶人,很快疲劳感袭来,便沉沉睡去。
而此时,虞松远和林涛已经来到陶垸村。路上,他们通过公用电话,给金瓯公安的指挥中心报了案。说他们是镇民,偶然在岙山镇的菊园,现有一地匪徒死伤,两个未死的,很象是义群帮匪徒,请他们去接收。
李海潮连夜行衣都没换,也是刚回来。看到虞松远提着箱子,便高兴地笑了。于海静也穿着睡衣起来了,“里面是什么?”她好奇地问。
虞松远将箱子打开,于海静眼睁得溜圆,“哇,老天哪,这么多钱?”
“这钱来得正是时候。我们部队经费太紧张了,一号已经看出生产经营,对部队战斗力的毁坏作用。我们部队将很快全部退出生产经营领域。高层明确表态,不足的经费,186可以从战斗缴获中补充。”李海潮说。
“全部退出?那龙山酒厂怎么办?”虞松远不放心地问。
“大队仅是股东之一,年终享受分红,其余与我部将没有任何关系。”
李海潮说着,将笔记本拿起翻看一下,便更加开心地笑了,笑得阳光灿烂。高兴大了,便伸出手来,在虞松远和林涛脑袋上,一人重重来了一个大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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