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海静替俩小弟打抱不平,“你干吗啊,高兴了也打人。 ”还好奇地问,“本子里面是什么好东西?”
李海潮忍不住大笑起来,“这个狗屁‘人民行动党’,把他妈的屁股露出来了,所有阴谋,都已经大白于天下。这玩笑还有这样开的,不行了,妈的要笑死我了。”
于海静接过去翻了翻,便扔在一边,“确实可笑至极,太平世界,还竟然有人做这样的梦。”
虞松远将晚上的情况汇报了一遍,“躲进头陀寺的人,可能是郭峰,他有危险。义群帮匪徒,有些人有对岸政治背景,晚上这五人应该是他们的军事特工。是不是上面早就知道是这样,为什么早不跟我们说清楚啊。”
李海潮说,“原来只是怀疑,现在你们将其进一步确认了。我也在监视红星电风扇厂,表面上这是义群帮的一个窝点,实质就是台‘军情局’的一个据点。黄义仁被义群帮雇佣的‘红蜘蛛’杀手给杀了,紧接着,刑警二大队大队长郭峰被迫辞职,中队长王军被隔离审查。有人已经顶不住了,在自废金瓯刑警武功。”
“我不明白,为什么让他们潜入这么多人,公安、反谍部门,都干吗去了。”林涛不满地道。
“改革开放后,国门打开,境内外经济、文化、社会交往,空前频繁。只要持合法身份,我们没有理由不让他们入境。同样道理,我们进入境外,也更容易了。当然,欢迎他们进来,来多少我们照单全收。这一点,请你们完全放心,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李海潮信心百倍地说。
于海静见他们说起正事,便悄悄回避了进去。一会,给他们一人盛了一碗小混饨。大家边吃边讨论,虞松远问,“黄吉现在在哪?”
李海潮说,“还在台北弢园,一号给我电报,黄吉已经打算适当时机,亲自潜入大6了。他挂着替‘军情局’办事的幌子,实质搞的是走私毒品买卖,是个祸根。一号指示,不管采取什么手段,必须抓到黄吉,务必除恶务尽,斩草除根。”
“教官,他来更好。既然一号有严令,就省得我们跑到香港、台北满世界找他。我觉得现在最危险的,当务之急,是保护郭峰和他的家人。”虞松远担忧地说。
“今天晚上这一仗,郭峰功不可没。为了保全自己,有人会不惜一切除掉他。明天开始,我们工作重点转向保护郭峰和他的家人。要注意,金瓯市局技术侦察处的刘处长,是郭峰的精神恋人,她是个好同志,要一并保护。我判断,他们会先劫持郭峰的女儿李勤勤。”乱局之中,李海潮思路十分清晰,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中。
林涛问,“在哪个学校?”
李海潮说,“金瓯二中,是一个品学兼优、聪明绝顶的好姑娘。义群帮暂时不会有大动作,我监视就行。你们集中精力保护她们,要确保万无一失。只要他们活着,那个隐藏着的人,就会着慌,自己就会露出马脚。具体分工,松远负责保护家属,林涛负责保护郭峰。”
林涛闻言,大为不满,“教官你偏爱老大就明说,让我到和尚庙保护老爷们,面对一堆青灯古佛。老大去保护情窦初开的美少女,借机花前月下,可以谈谈情说说爱,这也太不公平了吧。于大姐,你给评评理……”
林涛还没说完,李海潮和虞松远一人一个大巴掌,直接就上了头,林涛赶紧仓皇逃走,逗得于海静笑得前仰后趴的。
“于姐,还有吗,我还想要一碗。哇,教官你太幸福了。”正事说完,林涛又贫开了。
“有,一人两碗。”于海静很贤惠,一人又盛了一碗,“好吃你们就常来,姐的手艺可不止包混饨哩。我们老家早茶早点,是分外讲究的。”
“太好了,任务完成后,教官你哪天安排一下,我们专程来领教于大姐的手艺。”虞松远也说。
宋兆坤仓皇逃回庄园,这回,他是连魂都他妈吓掉了。
跳进菊园小院后,他急不可待地冲进屋子,一把抱着于秋影,门都未关,就直接给扔床上了。于秋影是玫瑰园的席布茶女,是个风情万种的湘妹子,辣得狠。宋兆坤投奔莫万英后,莫万英便将于秋影赏给了他。并将这所叫菊园的小宅院,作为聘礼,送给了他。
自从与于秋影在小院内过开了小日子,他就再也没有回到金瓯第五食品厂宿舍。集体宿舍只有两间房是他家的,公共厕所和公共厨房,那个黄脸婆带着他的女儿在那生活。
宋兆坤任命于秋影为“党”的机要员,把这个小院作为“党”的活动中心,将经费、机密文件,全部隐藏在于秋影这里。
两人几个月没见,宋兆坤一闭上眼睛,想的全是于秋影年轻曼妙的**。好不容易到了一块,自然**。可刚刚入港,连滋味还没来得及品出来呢,他就隐隐听到,静夜里仿佛有汽车马达的震颤声。
这些年,担心吊胆地组建“人民行动党”,好不容易拉起武装别动队,他练就了一套高的逃跑本领,对危险具有敏锐的洞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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