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涛一脚油门,引擎咆哮着,车子已经窜出去老远。
顺着国道一路向北,到峨鸣村旁边时,林涛熄火下车,拉着肖雨婵迅隐进黑沉沉的夜色之中。而虞松远则顺着村中央的大路,哼着小曲,摇摇晃晃地走进村内,慢慢走进头陀宾馆一楼大厅。
已经是后半夜,人都已经睡了,大厅内只有两个总台内值班的姑娘在打盹。虞松远轻轻走上楼,先点了一支烟,歪叼在嘴上,拿出两人的行李,正要下楼去结账,却被人堵上门了,抓了个正着。原来正是那个叫雨儿的女孩,旁边那个叫小丽的,也远远地站着。
雨儿怯生生地问,“大哥,你们这就要走吗?”
虞松远说,“对啊,我们来金瓯联系业务,事办完了。场里电话催了,正准备连夜往回赶……”他还没说完,雨儿竟然扑将上来,从后面将他紧紧抱住,然后将他转过身来,直接来了一个热吻。
告别雨儿和小丽,虞松远结了账,开着吉普车到村口路边停下。
林涛带着肖雨婵迅上车,虞松远跳到副驾驶座,林涛坐进驾驶坐位。车子顺着14国道,快向北飞驰。这时,已经能够看到几辆警车警灯闪烁,车上站立的都荷枪实弹的武装刑警,警报器“呜呜”鸣叫着,正向下龙湾方向急驶而去。
“就这么点时间也不浪费,你身上脂粉味儿……真难闻……”肖雨婵嘴唇哆嗦着说。雨虽然停了,但风却越刮越大。肖雨婵虽然穿着厚皮衣,可兴奋劲一过,还是很快就冻透了。
虞松远回过头,本想教训她几句。见她冻得缩成一团,便又拿出一件皮衣,让她裹着脑袋。
等到车快到马城区时,忽然看到十几辆站满武装警察的卡车,拉着警报器,也在快向下龙湾驶去。林涛说,“肯定是庄园门岗不让先到的警察进去,现在大队警察去增援呢。庄园特保队一百多人,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虞松远不停地看着后视镜,“别分心,我有一种预感,似乎我们现在就被人跟踪着,应该是义群帮监视庄园的人。金瓯有一场严打,不能在金瓯被他们缠住,加前进!”
林涛看了一眼后视镜,“我也看到了,好象是一辆面包车。”然后加大油门,向市区驶去。可吉普车度有限,根本拉不开距离。“老大,我有点后悔,应该把莫万英的皇冠开走,那就太爽了。”
“不行,他的座驾,肯定要被查封。甚至,里面还可能有对警方有用的证据。”
“你说……有人在跟踪我们?什么义群帮?”肖雨婵回头看了一眼,哆哆嗦嗦地问,“有个南洋泰兴公司,是你们说的义群帮的吗?”
虞松远问,“你怎么知道?”
肖雨婵说,“这个泰兴,与莫万英有大量现金往来,其实就是毒品交易。我在给警察留的证据中,都一笔笔记得清清楚楚呢。”
车到市区,风小了点。肖雨婵将自己的脑袋缩进皮衣里,不一会竟然躺在后坐打起了盹。
虞松远将她脚边的小铁箱子提了过来,上面是一个号码锁。他只转动了两三下,就咔嚓一声打开了。箱子不大,一包钱,约有十来万。一小袋洗漱用品、化妆品,几套换洗衣服,一个笔记本一支钢笔。一本小说,用手电照着一看,是《简爱》。
他将箱子又悄悄地递回到她的脚边,肖雨婵却偷偷地笑了。其实,虞松远拿箱子时,就碰醒了她。她在心里好爽,“小样,对姐不放心,看你能查到什么。”
到了马城区,他们先进入警备区招待所,取了行李。虞松远还刻意掏出证件,要了一床军毯,三件军用雨衣。肖雨婵接过毯子和雨衣,说了一声谢谢,便裹着毯子、雨衣,舒舒服服地又打开了盹。
路过金瓯警方武装查车点时,他们被快放行。十几个全付武装的警察,还一齐对他们行了举手礼。
“哇塞,你们的面子可以啊!”肖雨婵一看这排场,就惊讶得嘟嘟囔囔地感叹道。
到天亮时,风小了一点,小雨也停了,天竟然晴开了。此时,已经远离金瓯市郊区,到了一个叫鲤溪的古镇。离开古镇,前面出现一个小村庄,路边有人卖早点。林涛将车停下,三人吃了早饭,上上厕所。
临出前,林涛还取出一付军牌,换到车上。吉普车摇身一变,成了军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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