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松远突然举起枪,很随意地对着后方开了一枪,在一个男人的嚎鸣声中,很肯定地说,“船队一切由你做主,你的决定就是我的意见!不过,我们就一条规矩,不能杀俘!”
说着,就将缴获的武器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加上从小艇上缴获的步枪,共十一支,全是16a1突击步枪,全部八成新。暹罗6军,原来全部是用的军的制式装备。
见他们不说怎么办,龙吉只好与老周商量一通,决定将俘虏拖到船舱内关押起来,等带到林场,让他们去做苦役。
“这种19手提型迫击炮,最短射程也就二百米,但最远射程近两千米。这里各种武装势力猖獗,治安乱得很,我们有它,以后威慑力可就大了。”老周摸着迫击炮,高兴地说。
“放心,未来几个月,我们争取给你的船工队伍配备一流的装备,绝不亚于暹罗和安南6军。真是怪了,就这么一帮毫无战术素养的黑帮、土匪、散兵、游勇,就骑在船队头上,航道就让人家封锁了,你们简直是贻笑大方!”林涛不屑地斥责道。
老周哑口无言,无言以对。他仅是个特工,根本没当过兵,更没受过战场训练。与正规的暹罗6军对垒,刚才那般秋风扫落叶一般的战法,他和他的船工队伍,完全是开了一回眼界,平时想都不敢想。
林涛口无遮拦,没顾上老周的尴尬,而是架起19手提型迫击炮,对准后方的岸边芦苇丛后面的大堤,“咚”“咚”射了两枚炮弹。苇丛后面的堤坡上,“轰”“轰”两声爆炸后,一个男人用澜沧语高声哭叫了起来:
“别打了!求你们了,别打了!我们投降!!”
虞松远和林涛又很随意地对准苇丛,“砰”“砰”两枪,里面又传出两声惨叫声。
“别打了,求你们别打了,我们投降!真的马上投降!”一个男人又带着哭腔高叫道。
“小土匪也有今天,忘记抢劫杀人的时候多么威风了!应该全部杀掉,全不是好东西!”小使女在一边嘀咕道。
“龙大哥,报出你的名号,命令他们到苇丛外面的河滩上集合,扔掉武器!”林涛说。
龙吉闻言,迅即挺立在甲板上,高声喊道:“芦苇丛里的人听着,我是龙傣部族大领龙吉冯!你们已经被包围,如果想活命,现在人全部走出芦苇丛!扔掉武器,抱着头,马上投降!”
龙吉威严地吆喝完,过了一小会,里边的人遵照命令,领头的大胖子用苇杆挑着白衬衫,小土匪一个接着一个从芦苇丛里钻了出来。歪歪扭扭地走到河滩边,将武器扔到一堆,抱着头,规规矩矩地跪在河滩地上,黑压压一片,足足有一二百人。
林涛又“咚”“咚”地两声,对准芦苇丛射了两炮。“轰”“轰”两声,炮弹在芦苇丛内爆炸。河滩上跪着的一大堆土匪,吓得一齐“哇哇”哭叫了起来,抱着脑袋趴到地上,一动不敢动。
这一顿打,这些小土匪吓都吓死了,也都后悔死了,很多人屎尿都吓了出来。他们多数人原来不过是当地的农民,兵荒马乱,不得已入了伙。平时欺负个商船还行,要知道会遇上龙傣部族这帮杀神,打死他们也不敢当土匪。
“下面怎么办?我想到岸边火葬烈士遗体!”龙吉小心翼翼地征询虞松远意见。
虞松远没有理会他,林涛说,“天色未明,船队泊在土匪窝,龙大哥你不能离船。我和老周带船工,乘小船到岸边,火化牺牲船工的遗体。再把他们大头领、二头领带到船上来,龙大哥,你要拿出大领派头,教训下土匪头子,一定要有威风。要命令他们必须听从龙傣部族大领号令,不得再干伤天害理的活。否则,下次再抓住,一律先割耳朵,然后再杀头!”
龙吉频频点头,老周命四条船靠帮抛锚。梅雪、苏吉带着两个小使女,流着眼泪,一一将烈士面容擦净,然后龙吉亲手用军毯将阵亡船工遗体仔细包裹好。全体船工则在甲板上列队,向牺牲的船工鞠躬致哀、告别!
澜沧龙傣部族的丧葬习俗是火化,出殡仪式程序繁琐冗长。但是,战争时期,只能一切从简,全部按战时规矩来。
龙吉亲手收拾好阵亡船工遗体,站起身洒泪说道,“勇士们,你们都是我龙傣部族的好男儿!部族不会忘记你们,我们还要去战斗,只能在这里给你们送行!你们功在部族,部族会很好地照顾你们的家人,他们会因为你们而感到荣光!”
龙吉是个有情义有血性的大领,他的话,让很多船工们洒泪。梅雪、苏吉和两个小使女,更是痛哭失声!
追悼仪式进行完毕,林涛和老周带着十几名船工,带着四名毯子裹着的阵亡船工遗体,划小船登上大河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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