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低头,爱怜地舔着妃子的头。 ≧ ≦妃子走到它身边,就象女儿来到自己父亲身边一样,蹭着狼王的身子。这不可思议的一幕,让英雅和其他女孩们都忘记了害怕,她们全都站了起来。
与狼王亲热完、告别完,妃子一步三回头,它离开狼王,走到梅雪身边,蹭蹭她的裙角。梅雪伸出手,它一下子就跳到梅雪的怀抱里,用鼻子去蹭梅雪的脸。梅雪亲吻了一下妃子,对狼王款款说道,“实在对不起,我也离不开妃子……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妃子的……”
梅雪说得很心虚,象是抢了人家的女儿,能没有歉意么。可狼王却昂坐着,一点没有理会梅雪,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妃子。近在咫尺的虞松远分明看到,它的眼睛里亮晶晶的,难道那是它难舍的泪水?
梅雪说完,便抱着妃子,慢慢走回到营地内。虞松远仍然站在它面前,狼王盯着妃子,对他根本无视。它依然坐着,突然仰起头,“呜呜”地嗥叫了一声,然后慢慢站起身,蹒跚地、慢慢地向黑暗中的林地走去。
妃子见狼王走了,在梅雪的怀抱中,竟然也用稚嫩的嗓音,“呜呜”地嗥叫了一声。此时,林地边的狼群,已经簇拥着狼王慢慢地消失在密林中,大地已经恢复了宁静,只剩下山涧两边丛林出的“唦唦”声……
这不可思议的一幕,震撼了所有人。狼王走了很久,都没有回过味儿来。终于,英雅最先缓过神来,抬手就给了梅雪几巴掌,还狠狠地踹了妹妹一脚,然后厉声斥骂道,“死丫头,你胆子也太大了,你知道你刚才在干什么,谁让你擅自过去的?你还有没有纪律了,啊?!”
刚回到营地的虞松远愣住了,小队其他人也都愣住了。英雅温柔贤淑,从来连说话都轻言曼语,如鸟儿歌唱一般。进入中南半岛这么长时间,他们是第一次见到她这么大的火……
英雅教训了一顿妹妹,最后还狠回去要关禁闭处分她。
梅雪地对大姐的不满甚至施暴一点不在意,她就象母亲爱抚孩子一样,抚着妃子漂亮的毛,“姐,我真的舍不得它,我根本就没想起害怕。你要是还生气,再揍我一顿吧……”
英雅没有再施暴,却抱着妹妹和妃子嘤嘤地哭了起来。
“老天,太感人了!”良久,林涛放下枪,仰出一声感叹。
郑书文理解地拍拍英雅的背,然后将妃子抱过去,也感慨道,“狼王和妃子都不是一般的野狼,父女情深,它们刚才是进行了一番父女交谈。大家都不要难过,狼王已经将妃子交给梅雪了,它是很放心地走的。”
“妃子绝对也是一个公主,它和狼王长得太象了。可它真要是狼王的女儿,也应该在这里,怎么会在科隆出现呢?”林柱民不解。
刘国栋解释道,“狼王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女儿。你们还记得当时的情景吗,妃子的妈妈是在迁徙途中突然临产的。或许当时,狼王带着狼群迁徙,母狼临产,不得不临时留下几只忠心的卫士狼照顾它……”
“靠谱。这从几只狼杀了那两个女孩后,先是想拖回去,后拖不动,便又去叫母狼来进食,就可判断出,还真可能是真的。而这次妃子到狼王的领地,公狼感觉到了,便来找女儿了。我操,这怎么有点小说的味道。”林涛演义说。
“从澜沧南方,经过科隆,迁徙到安南这里,得近千里啊。”龙吉感叹道……
众人议论纷纷,意犹未尽,虞松远却沉默了起来。刚才的一幕仍在脑际回放着,他点上烟,遥望着家乡的方向,狠劲吸了几口。他又想起禹山大战那个桃色夜晚,又想起徐天一说过的哪些话,一股思念亲人的情愫在胸田蔓延着。
这是一个不寻常的夜晚,妃子父女重逢、情深难舍的一幕,深深地震撼了虞松远。他突然感到,自己这一会很想念肖雨婵,很想念他们的女儿。
对,绝对是女儿,他一丝怀疑也没有。肖雨婵国色天香,一定会给他生一个漂亮的小天使。想想肖雨婵为他背负了那么多,自己还一直用“姐弟”情欺骗她也欺骗自己,更背叛和欺骗了林雪,不禁伸手给了自己一耳光……
“幽灵,你……”
众人都怔住了,虞松远反应过来,马上难堪地掩饰过去。
第二天早晨,虞松远等五人早早就起来了,顺着山间公路小跑活动了一下,回到营地时,早饭已经做好了。
上午继续启程,路可是更难走了。这里山势更险峻,公路就修在山涧边的悬崖上。右边是大山,左边就是百十米深的深涧,一旦翻车,将万劫不复。所以,司机们都开得格外谨慎,时多数时间,也就三四十公里。
这里几乎很难遇到村寨,中午就在路边埋锅造饭,同时让司机歇息一下,饭后继续赶路。傍晚时,终于过了沱江大桥。虞松远便命车队停车,剩着暮色中尚有亮光,就在路边一块较宽阔的平地上扎营。
路的右侧是沱江,左侧的平地后面,是数百米高的悬崖峭壁。这条公路,也是当年我援助安南的工程兵部队修建的。而脚下这块空地,显然是当年修路部队在大山中活活用炸药给炸出来的,专门用于宿营和存放施工器材的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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