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后,大家就在大帐内的地毯上席地而卧,说了一夜话,几乎一夜未眠。梅雪和苏吉没什么,她们没有别的盼头,只能紧紧贴着虞松远和林涛坐着听大家说话。夜浓后,梅氏和苏贡则先后和林柱民、刘国栋悄悄“溜”出大帐,进入吉普车开始“告别”仪式。
等四人都溜出去了,大帐内诸人才心照不宣地笑起来。龙傣部族人对夫妻性生活从来奔放得很,这是风俗。只是很小一会儿,“车震”的动静就传遍整个营地,坐在大帐内能清晰地听到梅氏和苏贡两个小公主似乎很“痛苦”、也或者很快乐的叫声。
大家见怪不怪,继续说话,见梅雪和苏吉脸色绯红、可怜巴巴的样子,英雅替妹妹说话了,“我这两个妹妹天姿国色,你们两个臭小子也别再端着了,都去‘告别’去吧。再硬撑着,也没人说你们好汉……”
英雅是想撕破那层窗户纸,这话说得够露骨的了。虞松远一时无言,倒是荷尔蒙一向旺盛的林涛,咬着牙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们订过婚,梅雪和苏吉仅是我们的亲妹妹,这话不能再乱说了,说更重要的事吧!”
梅雪和苏吉红着脸,一齐拧着两人耳朵惩罚了一下。众人都呵呵地笑起来,对两人都有赞叹之意。唯有郑书文,悄悄摇了摇头,还小声不屑地嘀咕一句,“假模假样,一对伪君子!”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虞松远等五人,在营地内告别龙吉、英雅和四位女孩,带着装备、美酒和玉桂,共同登上陈老大的机帆船。大船顺着沱江,扬起风帆,一路北上。
站在河畔岩石上,看着帆影远去,梅雪和几个公主都哭成了泪人。英雅抱着梅雪,疼爱地说,“都不要难过,天佑龙傣部族,他们是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沱江源自中国滇省高原地带,江面宽阔,江水碧绿清澈,水流湍急。两岸都是连绵不绝的群山和茂密的原始热带雨林,沿途未见到一个村寨。陈老大掌着舵,两个船工在调着帆,船助风势,度很快。
在这条大河上行船,风景旖旎,两岸动物啼声不绝,时有鸟儿凌空飞过,或在帆顶停留,真是诗情画意,很是惬意。但江中时有暗礁、险滩,船工们在惊险万分地航行。从这里到巡教县,要顺着沱江穿越二三百公里人迹罕至的热带原始雨林区。有风帆的机器船,度够快,徐天一思考问题,真是缜密!
“真是神仙呆的地方!”巫婆看着两岸的青山赞叹道,“如果袭击后我们无法按计划撤退,退入这片原始雨林也能脱身。他们不管多少人,也休想找到我们!”
巫婆的话,众人都没当回事。因为,这本来就是虞松远未公开的备用计划。但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妖婆一语成谶。兄弟小队没有启用这个备用计划,而担任掩护任务的张五常、刘卫民小队,与功勋情报员陈乔山一起,却退进这片雨林,陷进安南密级最高的战略突击小队-“飞蝎”部队的天罗地网中。
众人将各种装备在底舱藏匿好,老陈在指挥航行,周铁犁则陪虞松远等人坐在舱面,喝着英雅给他们带着的玉桂,一边观赏沱江风光。上午十点,船到一片开阔的江面,水流稍缓。
林涛躺在甲板上,头枕着舷边,仰眺望着青山、绿树、白云、蓝天,好山好水让他大感慨,“老妖婆,会不会唱当地的民歌?”
郑书文躺在虞松远身边,双手抱在脑后,头枕着船舷,眼望着河道上空的蓝天白云,正在若有所思。林涛的话,让她有点恼了。她抬起身就给了林涛一巴掌,“再说我老?你才会老掉牙……”
中了一招,林涛美滋滋的,并没当回事,又说了一遍刚才的话。其他人也都跟着起哄,巫婆不好推托了,她才抬起身喝了一口玉桂,又懒懒地、舒舒服服地躺下了,并低声用中文哼唱道:
“嘈杂的夜晚, 在一个冬天的夜晚我想念你, 这个冬天夜晚我好孤独,没有你。 绵绵的细雨, 却看不见你, 哦, 雨在哭泣。 你去了哪里,你在哪里? 许多孤单的夜晚,没有你。 期望我们俩,能够相聚,阻止雨的飘落,停止它的悲伤。 爱像鸟的翅膀,与风一起飞走, 对渴望的你, 永远是爱。
孤单的夜晚,你知道吗? 独自地,我正在希望, 雨仍然一直的下,我在渴望和等候。 突然,带着你的笑,草和树想要黏紧, 轻轻地唱起歌 , 美好的记忆, 有一天,你将回来, 那充满热情的爱, 那在我的心中烙印了的歌,永不消失……”
有一种美女,仅用声音,就能让男人失魂落魄。妖婆就是,她嗓音略带沙哑,却富有磁性,甜美动人,又钻心蚀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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