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柱民也开始帮腔,“妖婆,你真是一条变色龙。 到了少校怀里,就成了乖乖女。掉过头来面向我们,就成了‘魔头’!”
郑书文也怕犯众怒,闻言便认真地解释道:
“你们一个小队四个人,有精于突击、打开局面的杀手,有精于谋划、善于指挥协调、能处理各种复杂难题的战术专家,有爆破、工程、电子、通讯专家,有擅长狙击、能临危不乱的狙击手和支援专家,你们组合起来,就是一个无往而不胜的战术小队。可在分析政治、经济信息方面,你们就不如他们了。”
“巫婆,你威武行了吧!纳加是一家商业公司,它的驻外办事处,一项主要职能就是收集和分析各类信息。我们说着玩呢,让他们提着枪上战场,我们也舍不得。”林涛不想和她争论了,便主动罢战。
“少校,你还会再到敌后吗?”刘国栋问。
“我已经暴露,本来我在国防部机要局担任副处长,但‘北光-84’作战计划泄露后,我也受到安军内部怀疑,当然他们没有证据。甄别期间,我从香港一回来,就将我调到云窠基地下基层锻炼,实际就是变相管制,也是为了方便控制。”
“这么说,我们这次行动,巫婆的重要使命,就是甄别你们两人,还要负责救出你。我的天,这个徐大姐,真是一肚子小九九!”林柱民感叹道。
“徐大姐是谁?”
“是我们的一个小大姐,也是纳加的管家婆,你的老板。少校,我们把你救出来,你得有点表示吧?”
“她不是我的老板,我也不是这个什么纳加的人……要请客是吧,好办。到永珍后,姐到最好的店,请你们五人吃法国大餐!”
众人都被云窠基地壮观的爆炸场面吸引,心情都很舒畅。就在他们高高兴兴地打打闹闹的时候,坐在楚蕙腿上的郑书文,把头伸在前面两个座位之间,似乎在饶有兴趣地观看着外面壮观的场面。其实,她乘别人不注意,悄悄握住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虞松远的左手。
虞松远愣了一下,刚要有所反应,郑书文已经在他的手心里开始写字。他的神经瞬间绷紧了,开始细心地辨别出郑书文写的是十二个字。
“如遇意外,干掉楚蕙!!”
干掉楚蕙?!
虞松远震惊不已,浑身如遭电击一般。巫婆身负使命,是“监军”,有更高级的权限。徐天一和英雅曾经说过,郑书文是小队的“指导员”,对所有行动,她都有最后决断权!虽然此刻她的命令绝不是儿戏,他必须执行,可他还是在她的手心里写了三个字,“为什么?!”
巫婆迅写道,“执行命令!”
纠缠长了会被怀疑,她没有时间回答虞松远的疑问,而是断然命令,虞松远只好写道,“执行!”
但他心里却更加震惊,也似乎明白了什么。
早在从袭击东河兵站时开始,一场更大事件的帷幕已经拉开。巫婆在东河时如仙女下凡一般,突然从天上降临人间。在武馆制定出击安北作战计划时,她与他的计划竟然“不谋而合”。云窠基地内甄别楚蕙和蟒蛇,到此时命令情况紧急时干掉楚蕙,一切的一切,似早已编排好的话剧,正按照预定计划在进行着。
而在这更宏大的一幕幕大戏中,虞松远悲哀地意识到,他和他的兄弟小队,只不过是配角,充其量是几枚重要的棋子而已……
“幽灵,后面一直有车跟着我们,是军卡,越来越近!”林柱民看一眼后视镜,急促报告道。他的话,打断了虞松远和巫婆的交流。郑书文悄悄抽回了手,虽然她很细心,还是让坐在另一侧的刘国栋现了,刘国栋很不满地瞪了虞松远一眼。
“我早看到了,加前进,到前面山口后,下车隐蔽。没有人现我们逃出基地,他们可能是按照命令,例行巡查这条道路。”虞松远知道喜好生事的刘国栋又生疑了,但他没有理会,而是快命令道。
其实,虞松远早在离开巡教县城不久,就现有一辆车在后面跟着他们。云窠基地被袭,奠边省军区会在第一时间,派部队巡查各条公路,同时会关闭与澜沧上寮的边境。但他们绝对想不到兄弟小队会袭击勐天府机场,并夺飞机从天上逃遁。
第一次印度支那战争结束后,勐天府机场就逐渐变成了民间机场。只到与中国边境爆战争后,才有军用运输机在这里降落,现在实际成了军民两用机场。由于离中国边境尚远,奠边省省军区平时只派一个6军连队,防守机场。
吉普车加前进,很快后面的灯光越来越远。前面是一个大转弯,刘国栋将车开进路边一块平地内,虞松远等人迅跳下车。
虞松远用望远镜观察了一会,咬牙下令,“只有一辆车,干掉他们!”
本想炸掉一棵大树挡住他们,但是,正好有一棵枯树。林柱民和刘国栋立即抬起来放到路中央,大家则在路边丛林内隐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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