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为什么要毙了他……”钮娆蒙了,不解地问。
“荒唐,我说了吗?我是让灵玉和瑾秀打理一下他!”杨明涛莫名其妙地回答。原来,“打理”的音,在山地高棉土著语中,可不就是“杀了”。
一个时辰后,猴子再上来时,从里到外焕然一新,仿佛变了一个人。他理了头,洗了澡,洗去了脸上的伪装,换上了崭新的作战服。虽然眼眶乌青,如一只大熊猫,但这分明是一个肤色微黑、十分帅气的小伙子。
令众人吃惊的是,他板板正正地走上前来,一直走到杨明涛面前,恭敬地跪下,然后向着杨明涛侧身卧倒匍匐在地,头都叩到了地板上。杨明涛则正襟危坐,让猴子行暹罗式的子侄辈叩头礼、问安礼。
等猴子大礼行毕,杨明涛才让黄瑾秀将他扶了起来,流泪问道,“虫圃堂出事后,我只是耳闻老先生藏匿了一个孙子,便到处在找你们。东南亚战火纷飞,我以为你早就不在了呢。原来你竟然跑到松戈山来了……当年那把大火,到底是怎么回事?”
猴子见到如父亲一般的故人,眼里早已经溢满了泪水。灵玉替他抹去眼泪,他瞪着血红的眼睛说,“那年的1月份,驻芭堤雅军生了一起离奇的集体中毒事件。一支刚从越战战场上撤下来的军突击队,8多人与妓女彻夜狂欢。结果夜里多数神秘死亡,妓女也死亡6多人……”
“集体死亡?”众人再一次震惊地看着这个年轻人。
“这明显是毒杀!问题是,谁有能力在暹罗毒杀他们?为什么要杀死他们……”刘国栋不解。
“不知道。我只知道这支突击队罪恶累累,曾在土伦港边的一个叫木墩的村庄屠过村,5多民众被杀害,连老人和婴儿都不放过……”猴子吱唔着没有说完,但众人已经听明白了,刘国栋便不再问。
“说后来!”杨明涛不想纠缠细节,让他继续说下去。
猴子说,“到12月份,军专家查不出毒源,便开始怀疑虫圃堂。因为,虫圃堂确实用金刚王眼镜王蛇的毒液结晶,辅以其它植物毒素,秘制过各种不同的汤药、丸药、针剂药等。且这种蛇毒,很不稳定,极易分解、挥。因此,杀人后也查不出毒源。”
“ca便开始调查虫圃堂,12月底,爷爷就感觉要出大事。他提前派人将我送过国境,送到高棉克马拉普明市他的一个也是卖药的朋友旺力家里。旺力也是商人,家里开着药店,我就在他的店内呆了几年。安南入侵后,他又和我一起逃到松戈山,后来他就病死了,我就加入了民柬游击队。”
“东西还有吗?”
“有,都在克马拉普明市……藏匿着呢!”
正说着,洛亚也来了。洛亚在室内四处瞅瞅,竟然没有认出猴子。倒是钮娆,看着面貌一新的猴子“扑噗”一声笑了起来,喜悦和骄傲溢于言表。洛亚这才笑道,“人模狗样的,奶奶的,我当是别人呢。人家既然要你了,钮娆也就从了吧……”
钮娆是个很爱笑、也很大方的女孩,她见大家的目光中透着好奇,便主动说起两人的恋情。原来,猴子进入松戈山后,就与躲在山洞内的钮娆相遇。那时,她才十四岁,与现在的妹妹小钮儿一样大。一次猴子乘洛亚不在,让饶钮闻了一个什么东西,她就激情难抑,很自然地主动成了他的人了……
“组长,你与曼老相知,不会也有那宝贝吧?怪不得灵玉姐越来越迷人了……”领教过小红丸的厉害,林涛忍不住打趣道。
杨明涛老脸酡红,无言以对。这神情似乎证实了林涛的猜测,黄瑾秀忍不住捂嘴咯咯笑了起来,灵玉见状红了脸,踢了林涛一脚,林涛才老实了。
猴子最终没有进入高棉连,杨明涛直接让他加入了兄弟小队。猴子的出现,为“顺水推舟”战略的实施,提供了新的思路。杨明涛和李海潮迅修改了原定计划,一个更加大胆、更加庞大的袭击计划形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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