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圃堂的曼老先生,穷毕生精力,经过亿万次试验,却从某些植物毒素中,现了能增加蛇毒稳定性的不知名物质。 虫圃堂又以这些植物毒素为原料,研制成了各种添加剂或合成成份。
将毒液和这种植物性毒素添加剂混合在一起,就出现了奇迹,金刚王眼镜王蛇的毒素就能保持稳定。更奇妙的是,按不同比例混合在一起,就能得到不同毒性的药,并分别对各种疑难杂症,具有奇特的疗效。十余年后,已经成名的猴子,就曾应约给暹罗王室的太后看过病,为华人赢得无限荣誉,也使虫圃堂名传天下。
虽然研制这种药是为了给人治病,但是药三分毒,能治病的药往往也最能害人。如果适当控制混合比例,就能得到不同毒效的毒药。有的能在几分钟内致动物死亡,有的仅令动物昏迷一定时间,有的能令动物神思恍惚、注意力无法集中……
猴子又拿出一个小瓶子,里面都是黄色的药粉结晶。杨明涛接过看了一下,听说里面都是解药,这才放下心来。
药攻,在不为人知的世界秘战史上,是一个永恒的话题,往往成为杀手锏。但杨明涛有他自己的原则,那就是绝不允许伤及无辜平民。
侦察组、突击组、爆炸组、支援和后勤组四个小组的训练,也已经顺利结束了,大战即将拉开帷幕。高棉连全部配备式装备,从上到下都摩拳擦掌,士气嗷嗷叫,想拉出去“遛遛”。白立也多次来请战,想通过实战验证一下训练成果。
“气可鼓不可泄。是否可以搞一次小规模袭击,先来激励一下士气?”这天训练结束后,晚上九点,高棉连已经就寝,白立又来到指挥部请战,杨明涛接过黄瑾秀手中的毛巾,擦着脖子上的汗,一边问李海潮。
这里是盆地,地势较低,四周都是大山。七月流火,虽然阴雨连绵,但不管白天还是夜晚,人的身上都是黏滋滋的。松戈山区的夜晚更可怕,这里的蚊子和湄公河大蚊子有得一拚,一旦被叮咬,就会鼓起一个大包,钻心地痒,还容易传染虐疾。
帕格营地的各座高脚木屋,都有完善的纱窗,防御蚊子袭扰。李潮潮知道白立求战心切,便与虞松远相视一笑,走到沙盘前介绍道,“组长,我们准备马上起袭击。国栋和卫民已经先期潜入过,供电和通讯随时可以切断。我们初步设想是,高棉连全体人员集体参与,直下桃叻,然后迅撤退回松戈山,组织防御!”
林涛对着沙盘,解释道,“计划具体是这样,隐秘袭击桃叻,寻机吃掉722团部分兵力,尤其是明叻堡垒中的团部。319B师虽然是主力,但在雨季它不一定敢下决心扫荡松戈山。当然,如果他们来,我们坚壁清野,带着村民退回暹罗境内。同时,高棉连藏匿进松戈山内,可反向袭击他的后方,逼其撤军。”
319B师是一支野战部队,大兵团进攻或防御他们擅长。可兄弟小队是一支秘战小队,由他们训练出来的高棉连,更不会与722团正面作战。在峰峦起伏的松戈山区,在连绵几百公里的豆蔻山脉,319B师即使全师出动,想搜出一支小连队,机率也极低。
杨明涛问白立,“桃叻、明叻、姚叻互为策应,牵一而动全身。桃叻守敌为一个排,外加一个连伪军,但随时会有722团人员增援。你有把握吃掉桃叻敌人,并顺利撤出吗?”
“有!”白立从怀里掏出一张草图展开,显然早有准备。“袭击桃叻成功可能极大,我们有内应。我的计划是,选择雨天,里应外合,以三排后半夜摸掉岗哨,乘敌熟睡时用炸药完全摧毁镇公所。一二排阻击明叻守敌增援,争取半小时结束战斗,三个排迅撤出战场!”白立说完,“嘣”地一声,一拳砸在沙盘上的桃叻,将小镇砸得粉碎。
小钮儿小脸红红的,无限崇拜地看着自己的夫君。
白立说完,李海潮却摇了摇头,无情地否定了他的意见。“以已之短,击人之长,你的计划有漏洞!”说着,他对张五常点了点头。
张五常指着沙盘上的桃叻说,“明叻主据点驻扎722团部和二三营两个营,近千人,居高临下,火力完全覆盖桃叻。每到夜晚,据点探照灯来回巡视。高棉连虽然有战斗意志,但只要炸药一爆炸,你们也就暴露了,明叻火力网将完全覆盖你们,高棉连会插翅难逃。在明叻左侧山涧公路对面,姚叻兵营里还有一个步兵营,惊动敌人,桃叻将两面受敌,高棉连将要付出重大牺牲……”
白立愣住了,这是他没想到的。作为宋成最得力的特务连长,他打过很多硬仗。这一次,他原本就是准备付出一定伤亡,雷霆袭击,迅撤退,打出民柬的威风来呢!
“我们主动出击,目的是消灭敌人,增强松戈山区人民抵抗侵略的信心。此战不能付出重大牺牲,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不能干。这关系军心民气!”林涛是高棉连的总教官,他训斥道,“如果按照常规打法,我们训练你们干吗?要打巧仗,用脑精打仗,通过出奇制胜,消灭敌人……”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