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想,你刚和自己老婆来了一次‘小别胜新婚’的亲密交流,打开门,儿子站在门口哭。这时你会是什么样的心境?
常继文现在面对的就是自家哭泣的儿子。
想到刚刚的激情与放纵,不由的老脸发红,却不得不板起脸做出一个严父的样子问道:“你半夜不睡觉,站在这里干什么?”
小家伙儿哭道:“爹,你不要再打娘了好不好?之洲以后听话,一定好好读书。你就不要再打娘了。之洲已经没有一个娘了,不能再没有这个娘。”
要是程灵慧现在听到小家伙儿的话,一定会感动的一塌糊涂。要知道这孩子除了成亲第二天叫过她一声娘,以后再没有叫过。
常继文能说什么?我和你娘不是打架?他只能硬着头皮道:“好,爹答应你。快回去睡觉。”
常之洲一步三回头,眼泪汪汪的回屋去了。常继文一下子捂住滚烫的面皮,咬牙低呼:“程默之,你就是故意的。”转头回屋,又返回身往外面张望了一番。确定儿子不在外面了,这才关上了房门。
走到床前,借着月光看着床上熟睡的娇妻,只觉得身体里有个野兽又蠢蠢欲动起来。忍不住又要化身成狼。忽然觉得好像在不知名的角落有目光投来。一个激灵站直身体,叫道:“之洲?”
许久,四下寂寂,唯有虫鸣。他索性开门出去,走到隔壁。只见两个孩子睡梦正好。心知是自己疑心之故。再回到书房,又是这样。反复了几次,他只好放弃了再次骚扰娇妻的睡梦。躺在一旁睡去。
程灵慧自幼养成的习惯,天麻麻亮就会醒来。除非太累了,会接着睡。平常一醒了就会起床。因为,以前她总有很多事要做,没道理浪费懒床的时间。
她一醒来,就觉得身下一片黏腻,十分不舒服。略一翻身,正对上常继文的睡脸。昨夜之事忽然涌入脑海,顿时整个人就像烧红了一般,浑身都不好起来。
常继文是个浅眠的人,程灵慧一动他就醒了。睁开了眼看见她通红的面颊,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立刻坐起身,担忧道:“你咋了?”
他身上薄薄的雪绫缎中衣敞开着,一起身就露出一大片象牙白的皮肤。
这下,程灵慧连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拉过床单子一直盖过脑袋,闷闷道:“你不要脸。”
常继文松了一口气,许久道:“你吓死我了。”
程灵慧闷在单子下:“你走,俺要起床。之洲一会儿要去上学的。”
常继文知道她骚得慌,宠溺道:“好。”掩了衣襟穿上鞋出屋去了。
程灵慧从单子下露出眼睛,看看屋里确实没人了,也顾不上身下黏腻,急急忙忙穿起衣服。看见衣服上好几个扣眼儿被常继文撕坏了,又是一阵气恼。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一对上常继文就满脑子浆糊,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出了屋门,也不敢看院子里的常继文。草草洗漱了就钻进灶房升火做饭。程灵慧以前是不大做饭的,后来几个姊妹相继出嫁,母亲眼睛不好,她才开始做。农家饭菜也没什么讲究,做熟了就成,所以,程灵慧的厨艺是很不敢恭维的。好在常之洲兄妹两个并不挑食,做什么吃什么。
程灵慧专心做饭,常继文站在她身后看。这位大少爷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斤两,所以并不试图上前‘帮忙’。
程灵慧做好了饭菜,就去叫两个孩子起床。四个人围着桌子吃饭。常家家教甚严,食不言寝不语。两个孩子虽小,可吃饭也是静静的。尤其是常之洲,那举止动作都和常继文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让自由惯了的程灵慧也不由拘束起来。
吃了饭,程灵慧打发常之洲去上学。四个姨娘少有的整整齐齐前来请安。
程灵慧不傻,知道她们几个醉翁之意不在酒。和四个穿绫罗,挂锦缎的姨娘比起来,一身棉布短衣,连裙子都没扎的程灵慧那就是个乡下妇人。
程灵慧自己也觉得站在她们之中很别扭。事实上,她也没有当家主母的自觉。乡下人家虽然也有娶两三个老婆的,可根本没有什么嫡庶之分。好的呢,姐姐妹妹一团和气。不好的就跟程灵慧家差不多,大房二房分家,各过各的。男人向着谁,全凭本事。孩子大了也是谁养谁的妈,各不相干的。
要说程灵慧心大,不在乎常继文的这些莺莺燕燕,那也不是。如果她先进的门,你看她能让那些女人好过不能,关键是,她不是后来的嘛。虽然心里不高兴,可也说不得不是?谁让自己闭着眼睛就嫁进来了呢?常家又不缺自己吃喝,又不曾打骂自己,自己有什么道理生是非呢?
不得不说,程灵慧虽然像男子一样长大,但骨子里多少还是受到了母亲和几个姊妹的潜移默化。并不认为一个男人娶好几个女人有什么不对。
然而,程灵慧的贤惠大度并没有取得常继文的赞许,相反,他望着程灵慧,目光中意味不明。程灵慧触及他的目光,心里就莫名发慌。她撇开眼睛不看他,向四个如花似玉的侍妾跟乡下拉家常一样说道:“你们坐,俺去洗碗。”
四个女子都是冰雪聪明的人物,早已看透程灵慧的本质。乐得装糊涂。纷纷道:“你且忙去,不用理会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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