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柔弱女子,仍然有些担心:“不要做不该做的,那些保镖很野蛮。”
“我知道。”
凯茵准备过马路,好几个黑装保镖用电棒警告她,她立刻扬起胸前采访证,证件上有蒋繁碧的印戳。
黑装保镖放行。
另一名也有相同采摄资格的城市晚报记者已经在蒋家下人队列末尾等候,见凯茵来,大有异国遇老乡的情怀,立刻与她笑着打招呼。
“你好。”凯茵点头。
前排一名蒋家下人严肃的回头瞪着她们:“不可以笑,被保镖看到会惹祸上身。”
“……”两人缄默。
现在,蒋家亲眷依次从各辆豪车中下来,皆黑色礼服,胸前别新鲜白玫,男子露额,女子盘头,小孩也不例外。
这是降冠之礼。
一位看似是蒋家管家之人从队列中出来,将有些歪曲的队伍推成线形,凯茵往里靠,避开了被那个女人凶神恶煞的推搡。
就在这个时候,《哀乐》停,短暂悄寂,流动在此间的空气像女子手中随风摇曳的绢纱。
停在墓园入口处的林肯,此刻打开了两扇车门。
距离凯茵很远很远,雾霭茫茫,一片圣白中依稀出现一抹颀长的黑色。
他怀抱蒋老太太遗相身姿挺拔的屹立于墓园入口,身旁,有一人为他撑伞。
凯茵一抬头,一滴雨落在她脸颊处,原来,天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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