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婉端着两杯白开水从楼上下来,听见小女佣们兴奋的喊叫声,也不由自主的朝落地窗外凝睇。
果然,远处那幢小楼灭了楼下的灯,整幢二层小楼连带顶楼小木屋,只有二楼婚房点着一盏水红色的暗灯,光线十分旖旎,令人想入非非。
张婉不禁失笑,从楼梯上走下,声音惊动了已经忘乎所以的小女佣们。
“还有这么多房间没有收拾,想早些睡觉就抓紧时间哦。”
声音温柔明媚,在宋家,张婉待这些年纪轻轻因为家世不好不得已来宋家做活的女孩子们就如友人,要知道,其中好些小姑娘的年纪也不比家安年长多少,张婉心有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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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小女佣们各个拿着干活的工具飞奔在客厅中,厅内虽乱,却在这些小姑娘的手笔下重新恢复了整洁明亮。
再说那边喜楼,空荡荡的客厅因为灭了灯有些黑暗,凯茵下楼时摸不清台阶,所以走的益发缓慢。
宋校在婚房冲澡,她已洗过,趁空下楼寻红酒与高脚杯。
新婚这一天真是累,从早到晚像只陀螺一样转不停,好容易婚礼结束了,其实她很想扑到床上蒙头大睡,可是今晚是新婚之夜,似乎要与老公恩恩爱爱的度过。
红酒与高脚杯在厨房的柜子里,张婉准备的,凯茵将它们拿出来后放在托盘中,脚步轻轻的,关了灯,继而又朝楼上回去。
婚房内一片中国红,红的耀眼,红的令人心惊,她却穿一条乳白色的长睡裙,长度盖过了脚背,一头浓密的黑发披在背上,实在美艳,随着她轻轻迈步,卷曲的发尾与裙裾以同一频率随她做小幅度运动。
她将托盘摆放在房中白色的小圆桌上,圆桌配两只座椅,欧式风格,很可爱,可是凯茵在座椅中淑女的坐了几分钟就有些架不住了,眼皮上下打架,听那浴室的水声依旧潺潺,她没忍住,离开了小圆桌,躺到床上去了。
床上用品全是中国红的颜色,分外艳丽,一位身穿乳白色睡裙有着浓密黑发的美人横卧上面,效果是可以想见的,只是这位美人体会不了当时的意境,没一会儿竟然睡着了。
这一觉是可以畅通无阻的睡到第二天的,可是半途遇到了险恶的阻碍,她被一阵发痒的感觉慢慢弄醒了,醒来后却不见身边有人,向下一看,才赫然大惊。
“哇你干嘛!”
从未经历过这种事的凯茵像弹簧一样从床上弹了起来,那不知埋伏在她裙裾里多久的男人终于抬起了额,洗过澡,面颊白皙,隐隐有着红色,气色很喜人,但是却将床中的美人吓到了。
凯茵只能用长裙盖住下身,心跳如鼓,脸色也越来越红。
为了转移各自的注意力,凯茵挪到床边下了地,指着小圆桌上的红酒:“来,我们庆祝一下。”
宋校自然走了过去,在其中一只座椅中坐下,凯茵与他相对,正在为两只高脚杯注酒。
短暂的时间里连屋外的夜声几乎都失去了踪迹,他眼中的女人披开一头浓密的黑发,弧度卷曲,衬托着素色的小脸圆圆的小小的,下巴那儿特别饱满可爱,身上是一条乳白色的长睡裙,胸部有褶皱,她本就大,轮廓自然更加饱满。
“来。”
随着她朝他递来高脚杯,他的眼睛从她身上移开,回到她稚嫩的小脸上。
“新婚快乐宋先生,往后呢,还请你多多关照。”
她说的极是可爱,宋校不能不笑,笑容淡雅,与她碰了杯,音色沉沉如月:“也请太太多多关照。”
两人同时会心微笑,碰杯后各自浅浅喝了一小口。
“累不累?”宋校伸来修长的手臂,轻轻抚摸她的小脑袋。
凯茵不停点头:“累,真累,你不知道我今天晕了多少次,头上戴的那玩意真沉,简直活受罪。”
他看着她,静静失了神,凯茵身上的活力是他不曾有的,或许10岁的年龄差距就是原因,瞧着她说话的模样,活脱脱与家安一个年龄。
“那就早些休息,”他起身收走她手里的高脚杯,“喝多了会醉,不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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