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校想了又想,终于趴在桌前,将陶溪的事情告诉了凯茵:“魏立巍q禁她并且强jan她,她怀了身孕,9个月的时候一次偶然,魏立巍带她去面包房买面包,她在窗外的人行道上看见了一个人,就是这个人救了她,这个人,你仍然认识。”
“……”凯茵被接二连三的震撼震懵了神智,她纠结的皱着眉毛:“行了行了,别折磨我,快说。”
趴在桌上的宋校点点头:“叶守礼。”
“叶守礼?!”她几乎张牙舞爪:“叶守礼???”
最初的震惊是发自内心的真实感觉,可是突然之间又有不对劲的地方。
凯茵忘记了,宋校并不知道她看过他的日记,那么,她是不会知道只与她短短相处几天的叶守礼是宋校亲戚的这层关系,不对,她快要露出马尾了。
“你是说叶学姐?大我一届的叶学姐?你怎么知道她?”表现的应该很像那么回事。
凯茵的演技发挥的游刃有余,宋校也没有看出端倪:“守礼是我表妹,你入学那天我在你的学校,见过你。”
幸好幸好,凯茵自然顺着他的话延续下去,后来聊回正轨。
“守礼初二那年去美国做交换生,初三寒假,无意中路过皇后区的一家面包房,竟然拯救了一个可悲又无助的女人,你能想象当她看见像疯子一样从面包房跑出来的陶溪她是什么感觉吗?守礼说,溪溪姐挺着大肚子疯狂的哀求她救救她……”
“……”
随着谈话的深入,餐桌上的美食已经没有人用了,服务生远远走来,询问他们有没有需要。
“那……然后呢?”
凯茵觉得自己的一颗心脏快要从喉管蹦出来,她压抑着这种难以名状的感受,但脑海中闪现的画面全是一个头发凌乱满脸泪水并且怀着9个月身孕的可怜女人。
“陶溪拦了计程车就要守礼带她走,而当她看见追上来的魏立巍她也吓傻了,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她带陶溪跑了,陶溪的精神状况很差,她什么都不说,她觉得被魏立巍q禁起来a蹋的遭遇是一种天大的耻辱,守礼也不敢报警,后来把在英国的瞿佳迎叫到了美国,她一个人还是个孩子,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凯茵几乎感觉的到自己的手腕不停颤抖:“那个孩子……是魏立巍的?”
宋校垂敛睫毛,默认了。
所以,瞿佳迎与陶溪最终走到了一起,而他们共同养育的已经8岁的小男孩,是陶溪被魏立巍强jan生下来的。
记得今天正午,当唐泽举着手机说“溪溪要与你通话”,魏立巍脸上的表情有多震惊、有多痛苦、有多悲绝,这是凯茵从来没在魏立巍脸上看见过的情绪。
她原以为,这个男人是没有弱点的,想不到,他也会为一个女人哀痛至此。
“魏立巍也没有去找陶溪?”
宋校低垂着额角,声音沉入窗外的夜色:“我想,他犯了法,应该是有所忌惮的,而且,当中的许多事情我也只是道听途说,陶溪有没有隐瞒,不得而知。”
“那么,魏立巍一直知道陶溪的下落,他知道陶溪和你的表妹在一起,可是他没有说,他恨陶溪选择唐泽不选择他,所以他不惜一切伤害她,甚至让她怀上他的孩子,在你与唐泽已经放弃寻找陶溪的时候,他应该很开心,至少他得不到,唐泽也没有得到。”
魏立巍如何想的宋校不敢揣摩,但是凯茵的话也有一定道理,他点头。
“可是为什么叶学姐和瞿佳迎都不告诉你们?”
“陶溪不让。”
“是丢脸吗?”
“你可以理解的,”被他抬起来的眼睛是哀伤的,“陶溪一个女孩,受到了一个坏男人耻辱般的对待,并且还生了私生子,你说,她有何脸面再去面对唐泽?不要忘了,她还是唐泽的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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