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泽静悄悄的,宋校在床上,他也不便留在卧室,于是又退了出来,站在外面以后却又突然想起凯茵要他叫宋校出来吃早饭,于是他再度进去。
魏立巍被捕后,他的情绪和精神一直不好,每天无所事事却吃不好睡不好,身体消耗的很快。
从T市飞往北京的航班上,凯茵给薛玉珍打了一通电话,讲完后将手机关机,然后飞机起飞,三人离开了T市。
午后到了北京,没想到北京正在刮大风,温度很低,刚走出机场的凯茵冻的浑身
一缩,赶忙往宋校身上贴。
宋校穿衬衫,外罩一件V领针织衫,灰色的,他要将针织衫脱下来给凯茵穿,凯茵没同意,抱着他的手臂只希望尽快上车。
家里派来接机的车子今天稍稍晚了点,宋校搂着凯茵站在机场外等了一时刻功夫,那段时间,唐泽一个人站在一边,倍显萧条孤独。
幸好芮芮找他,这通电话让他显得不那么孤单,至少有人挂念他。
家里的车子来了,开车的老黄一直抱歉,说路上堵车,耽误了时间,宋校说着客气的话,凯茵倒一点不含糊,拼了命的钻进车厢,然后拿出包里的小梳子小镜子,开始梳头发。
“北京这几天变了天,一直刮风下雨。”
路上,老黄短短寒暄了几句,宋校点头后只问他:“瞿医生在家吗?”
老黄一无所知,更是没有看坐在副驾上的唐泽:“在呢,瞿医生上个礼拜就回来了。”
此后,车厢内没了声音,唐泽看着窗外,以往他会降下车窗,但是今日与别人同坐,不好擅自做主,毕竟车外风大。
凯茵咬着皮筋扎着头发,可是一不小心,也不知道是不是发束太粗,捆到第二圈的时候皮筋断了,她大叫一声,一脸难过。
“回去问小妈要一个呗。”
宋校的宽慰才让凯茵释然许多,好不容易梳好的头发重新披在背上,宋校问她,昨晚是不是洗头了,凯茵更加反问:“我洗没洗头你居然不知道?”
前排开车的黄师傅笑,只有唐泽,默默的看着窗外,车里的一切仿佛与他无关,可是他却越来越难过。
回到宋家,张婉依旧在庭院前等候,凯茵最后一个下车,跳下车就与张婉抱在一起,好一番亲热:“妈。”
打着婆媳的旗号,却发展着朋友的友谊,这就是凯茵与张婉的感情,她两合得来,自然越来越随意。
“我扎头发的皮筋断了,你有没有?”
“嗯,回房间我拿给你。”张婉对唐泽笑着点头:“唐少爷也来了,快进屋吧。”
北京的风真大,像沙尘暴一样,刮的人好一番疼痛,几人连连往家走,脚步不停,转眼就进了玄关。
“哎呦,小唐也来了呀,校校怎么不早说!”
在客厅等孩子们的奶奶突然看见唐泽,好一番惊讶,连连吩咐佣人泡茶端水,虽说客气,可也太过客气,只有对待客人才会这般礼貌讲究。
唐泽谦逊的一一与人打招呼,虽然人人都认识他,他也都认得,但是礼数不能忘记。
后来就在餐厅那扇大门的地方看见了瞿佳迎。
瞿佳迎浅笑淡淡的与唐泽相继点了个头:“唐泽,你好。”
唐泽的眼神分明很黯淡。
晚饭后,宋校请瞿佳迎去后面小楼喝茶聊天,吩咐了佣人送些点心茶水去后面小楼后还对奶奶说:“奶奶,晚上我们三个住喜楼。”
唐泽来家中做客,宋校与凯茵招待也是应该的,奶奶笑嘻嘻的答应了,还让厨房多摆些好吃的一并送去后面。
凯茵随几个男人离开餐厅前被奶奶突然拉住,分神的当口几个男人已经从厨房那扇门出去了,奶奶小声问她:“凯茵啊,现在没和校校避运了吧?”
凯茵默默挠挠这挠挠那,扁着字音回答的:“没避运了。”
奶奶瞬间领悟,笑的越发开朗:“那就好,那就好,快去吧,跟他们过去玩玩,需要什么打电话过来。”
“好呢,奶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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