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王哲的店进学校,要经过那一排夜宵小店,期间,看见萧伊庭跟几个男生在划拳喝啤酒,喧哗声很大,郭锦儿穿着美丽的秋群,跟这个环境很不搭,可是笑得很开心。
他们都没有看见她,她,自然也悄悄隐退了。
他说过,他喜欢热闹,害怕孤独,所以,他绝不会让自己孤独的……
而她,生来喜静恐闹,其实,他们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
好在,她早看穿她的人生里,人与人之间的相遇不过是两条相交的直线,会和不同的人在某个点发生重合相交,可是,最终还是会相离,走向各自的无限……
从不曾希望,所以不会有失望;
从不曾拥有,所以谈不上失去;
从不曾梦想,所以梦不会破裂……
更不需要道歉,因为了解,因为不介怀……
她加快了回宿舍的步伐,就好像,她人生这条直线的延展不会为任何人而停留,也不会因为谁有任何的改变。每一天,太阳都和昨天一样升起,每一天又会有一点点不一样,或者,她更适合这样简单的生活……
所以,当第二天萧伊庭仍然咬着早餐进教室,仍然大咧咧地坐在她身边时,她所感觉到的太阳的温度并没有什么不同。
“我要一万块!”他在她身边,冷不丁开口。
“……”一大早的,这个话题着实让她吃惊了,这么大笔钱,是要用来干什么?犹豫了一下,只给了他一个字的答复,“好。”
他没吭声,脸色铁青,“不问我要来干什么?不要写书面申请?”
她抿着唇,没说话。
他从书包里拿书出来,用力往课桌上一摔,发出一声巨响,随着巨响而来的是他的吼声,“我不要了!”
“……”她只能表示,她越来越不理解二哥了……
或者,这也是长大了的连锁反应?
其实,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之间突然就成了现在这样的局面,可是,她是一个冷静的女子,不会去想,如果回到从前该多么美好,每一个过去的昨天都是不可重复的,这一点,她比谁都更能接受。
可是,如果萧伊庭真的找她要一万块,她也拿不出来,这两年的确攒了点钱,萧伊庭和她两年的压岁钱都是一笔大数目,再加上她平日里节俭下来的,她也算小有积蓄了,不过,都投进了王哲的店里。
上课铃响的时候,她才注意到,他今天没踩着铃声进教室,他的早餐,也在老师来之前啃完了,更没有找她抄作业。
只是,上课的时候,仍然在本子上写了字给她看,“昨天,踢疼没有?”
她想起昨晚回宿舍洗澡时的情形,脱下衣服一看,腹部上一片青肿。今天也一直隐隐作痛,可是,她并不曾怨他,某些时候他的心理,她还是能把握得了的……
“不。”
她在纸上写道。
只见他在书包里掏啊掏的,掏出一支药来,扔给她。
她一看,是治瘀伤的……
想了想,继续在纸上写:二哥,我真不疼,可是,我们都长大了,能不能不要再用拳头解决问题?
她听见他哼了一声,很明显,而后,还在纸上写了一句话,推给她:我幼稚。
“……”这分明是不合作的态度,还在赌气……
过了一会儿,他的笔记本又推过来了,上面写着:如果他对你不好,还有二哥。
这都什么跟什么?这个他,是指付真言吗?
她想继续在后面写,他却把本子收回去了,指指老师,“听课。”
看着老师在黑板上写板书,她眼前浮现的是另外几个字:如果他对你不好,还有二哥……
二哥……
其实二哥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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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是周末,不知不觉,大学生活已经开始一个多月了,这一个多月里,因为各种原因,她一直没有回萧家去,以致萧城兴的电话直接打过来了,“清禾啊,你多久没回家了?把萧伯伯给忘了?”
“没有啊,萧伯伯,刚开学,学校事儿多。”叶清禾赶紧道。怎么敢忘记萧伯伯?
“呵呵……”萧城兴在那端笑,“没忘就好!这周有事吗?没事的话回来陪萧伯伯吃个饭,城卓也天天嚷着要去学校看你,说不能让你把他给忘了。”
“没事呢,好,我今天回来。”她只好答应。
“嗯,下午我让司机来接你们,做好准备。”
“好。”叶清禾和萧城兴约好后,想着今晚可能回萧家就不回校住宿了,最好先去王哲店里看看是否忙不过来,先帮他把事儿处理一些,却不曾想,在去店里的路上遇上一个许久没见的人——江之永。
江之永毫无疑问是冲着她来的,而且一眼就看到了她,喜形于色地跑过来,“清禾,好久没见了!”
她点点头,“好久不见。”她和江之永之间一直是这样,不愠不火,不亲不疏,倒是和江爷爷更显得随便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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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点卡,到现在更出来估计编辑是不可能审核的了,明早吧,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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