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城卓要赶去上课,马上要迟到了,连早餐也来不及吃,匆匆就和叶清禾道别,下楼了。
叶清禾则等着萧伊庭换了衣服出来再一起下去。
几分钟后,他出来了,居然穿了件红色正装衬衫。
红色……
这么张扬的颜色,她看得眼珠都没法转了,见过他穿红色羽绒服,可是,这红色衬衫,真是太过了,艳丽得太过了……
他吹了声口哨,在她面前站定,几分嬉笑的样子,“是不是很帅?”
“……”她收回了眼神,嗫嗫的,“帅……红皮蟋蟀……”
他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我不是为了配合你吗?”
“别发傻了,我们……是不是先跟萧伯伯萧伯母说说?”她眼里浮现出迟疑。
“说什么?”他眼里露出好笑的神情,故意问。
她怎么会上他的当?瞪了他一眼,“不说拉倒!”
“好好好!我错了!你放心,不用说!”他说,“带身份证户口本了没?”
“……”她忘了。
“我就知道!”他进了她屋,给她拿了东西出来,牵着她的手,“走吧。”
她挣了出来,“别啊,还是先跟萧伯母说说!”
她想,在结婚这件事上,如果没有经过长辈的同意,终究是不尊重他们的吧?尤其是姜渔晚,警告还回荡在耳边呢。
他站住脚步,看了一会儿她,再度牵起她的手,点头,“好!”
叶清禾便被他连拖带拽弄下了楼,因他走得太快,在楼梯上她差点还摔了,最终跌跌撞撞的站在了萧城兴和姜渔晚面前。
姜渔晚的目光先是因为他俩的红衣服而起了惊天波澜,然后,再落在他俩的
手上,微微笑着说,“正打算上去叫你们俩吃早餐,可不就来了……”
叶清禾觉得有一阵凉意爬上背脊,下意识地想要抽出手来,被萧伊庭给拽紧了。
“爸,妈,我们有件事情想宣布。”萧伊庭笑着道。
“什么?”姜渔晚明显变了脸色,手中的杯子也搁在了桌上。
“我们不在家吃早餐了……”他说。
姜渔晚脸色一松,俨然“我还以为什么呢”的表情,慢悠悠地又开始去端酒杯。
而萧伊庭接着说道,“因为我们今天去登记结婚,争取排前面!爸妈再见!”
说完,便牵着叶清禾的手飞快地跑了出去,叶清禾一句话也没来得及说,甚至没看到萧城兴和姜渔晚听了这话的表情。
“你这样不好吧?”她跟着他一路瞎跑着,忍不住问。
“怎么不好?”他跑得兴起,带着她钻进了一辆车里,而后唯恐人追上来似的,立刻就发动了。
这是一辆新车,车内悬挂着的,是她从云南带给他的“步步生莲”。
她有些忧心,“你就这么瞎闹,萧伯母会不会不高兴?”
他一边开车一边大气地说了句,“你放心了!谁的女人谁搞定!”
“什么意思啊?”她一时没想明白,皱着眉瞪他。
他笑了笑,“我的意思是,我的女人我搞定,我爸的女人他自己去搞定,懂了吗?”
她无语的,可是已经上了他的车,再没有跳下去的道理……
步步生莲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莹润的玉光。前世,谁的步履轻盈,踩出朵朵莲花,指引今世,谁的相逢之路?
他们走后的萧家餐厅里,姜渔晚手中的玻璃杯终究碰倒,豆浆撒了满桌。
姜渔晚一边手忙脚乱地擦着,一边发怒,“你看看!你看看!这都什么事啊?儿大不由娘了吗?结婚这么大的事有事先跟我们商量吗?”
萧城兴听着,悠悠点头,“跟我说过。”
“什么时候?”姜渔晚用力地擦着衣服上洒落的豆浆,真丝料子快被她擦出洞来了。
“很早……”萧城兴拎起了餐桌上被殃及的报纸,豆浆顺势流下,一滴一滴,低落在地板上。
“你这样滴不是把地板又给弄脏了吗?还四处全滴的是!怎么就没一个省心的呢?”姜渔晚发起了脾气,豆浆被迁怒了。“不行!你赶紧打电话让他们俩回来!不准登记!”
眼看这张报纸废了,萧城兴把它扔进了垃圾桶,看了她一眼,“为什么啊?你不是为儿子的婚事操碎了心吗?你不是说儿子不小了,都吃27的饭了,该结婚了吗?现在儿子去结婚了,你反而不准了?”
“不是我不准他结婚,而是……”她能说她不准儿子和清禾结婚吗?且不说就凭那些纠葛,她就不准儿子和清禾结婚,就清禾本人也不是她心中理想的儿媳妇人选,冷淡无情,不善交际,固执任性,一个人跑去云南能几个月不回来一次,这样的女人能照顾好儿子?可是,她不能这么说,因为萧城兴是中意清禾的,她知道……
所以,她只能用女人的方式抱怨,“你们爷俩这是串通好了吗?故意瞒着我是吗?还把我当妻子当妈妈吗?害我一人在那瞎折腾,结果,最后却弄得灰头灰脸脸面全无!”
萧城兴眼看她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只好叹道,“谁让你灰头灰脸来着?也怨不上谁啊?儿子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要订婚!不会和锦儿订婚!你偏要一头热登什么报!渔晚,这都什么年代了,难道你还搞什么媒妁之言父母之约强行逼婚?”
姜渔晚气得瞪他,“媒妁之言父母之约有什么不好?强行逼婚又怎么了?我和你不就是这样走到一起的吗?还不是一样幸福?还有两个这么有出息的儿子,有什么不好呀?”
萧城兴摇摇头,“好好好。没什么不好,可是这说不订婚的也不是我们家啊,是人家锦儿不愿意嫁伊庭了!”
“就是这样我才气!”姜渔晚说起来气呼呼的,“我们儿子多优秀啊!居然还被退婚!我们家比郭家强了多少倍了!只有我们退他们的!他们凭什么退我们的婚?”
萧城兴不免觉得好笑,起初最看重郭家的人是她,现在把郭家贬得一文不值的也是她,这就是女人吧?不管怎么样,
姜渔晚这辈子一颗心还真全在儿子和他身上,凡是侵犯和有损他和儿子的人和事,哪怕是爹娘老子,她也要踩,可既然这样,为什么就不愿意遂了儿子的心愿,让他顺顺利利娶了清禾?难道女人的妒性竟然如此持久?
“渔晚啊!听我的吧!让儿子安安稳稳娶了清禾,你多一个儿媳妇多一个女儿,在我看来,这没有二心的儿媳妇除了清禾还真难再找到第二个,毕竟是我们自己家养的。然后呢,过两年再多个孙子,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多好?难道你非要闹得水火不容的?若闹起来你能阻止儿子娶清禾也就罢了,可你还是阻止不了,那不是平白无故还丢了个儿子?以后孙子也不带来给你玩儿,你这单生意可就亏得血本无归啊!为什么这么说呢?儿子不就是你身上的血肉吗?”萧城兴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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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京办事,一下午快跑断腿了,所以晚上才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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